京都,一月到底有多少消耗,還能查不出來?”
好吧,就衝後來許靜安那敗家勁兒,這事他乾的出來,“那後來怎麼著了?”
“還能怎麼著?既不能把你大哥餓著,又不能叫他斷了學業,老太太直接叫人去把跟著他的兩個服侍人發賣了,就留下三友了,給你大哥存在京都銀號裡的錢,也都得三友出面才能取出來!”
郭太太嘆了口氣,她一直對長房處處忍讓也是因為這個,許靜安再不濟也是許家唯一的男孫。
他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錯,就憑這一點,姜老太太都只能輕輕放下,“這一回你大哥去了快一年,年前京都鬧運動省城鬧罷工,鐵路線都斷了,他沒能回來,這次回來,老太太估計得跟他算總賬了。”
薛琰嘴一撅,一臉鬱悶,“算了又怎麼樣?就像您說的,他是兒子,再不成器許家也是他的!”
“可一頓教訓總是免不了的,你不是不耐煩長房的人嘛,這還不開心?”
郭太太點了點薛琰的腦門,“行了,你回去歇歇換件衣裳,我去安排顧公子的住處去,其實那孩子倒是個可人兒疼的,人也乖巧知禮。”
乖巧?
薛琰想到顧樂棠在姜老太太跟郭太太跟前的表現,確實是乖巧的很,加上生的好,一中一老倆婦女看見他都是一臉的笑。
還有許靜安,郭太太覺得他受頓教訓就足夠了,也覺得自己聽見他受教訓氣就消了,可她要的卻不只是許靜安受教訓,她想的是怎麼保住許家的基業不敗在許靜安手裡。
以前薛琰想的是等姜老太太百年之後,長房二房分家,她才不管長房死活,自己帶著郭太太過逍遙日子就行。
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許家是所有姓許的人的,是姜老太太跟許老太爺一生的心血,憑什麼要交到許靜安手裡叫他抽鴉片養女人賭博給糟蹋了?
她在知道了未來還像個旁觀者一樣,由著許靜安毀了姜老太太一輩子的心血跟驕傲的話,那她就真的成了鐵石心腸,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人了。
想到這兒,薛琰站起身往正院兒去,她得聽聽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