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拜了把子,但這年頭,別說拜把兄弟,親兄弟在利益面前也會反目的。
薛琰抬頭看著薛琬,“馬維錚特別出名?”
她為什麼一點兒關於這人的記憶都沒有?華夏近現代史真是白學了。
薛琬無語的看著薛琰,去年跟馬維錚出雙入對的可是她,“嗯,西北軍易主之後,大家都認識馬少帥了。”
薛琰聽懂薛琬話裡的意思了,以前是因為馬國棟只是西北軍的師長,而馬維錚只是個獨立團團長,可是馬國棟這個人她有印象,馬維錚做為他的長子,卻沒什麼聲名?
薛琰再次看起報紙,看著上頭的地圖,不停問薛琬鄂北湘南各地的力量。
薛琬不知道為什麼薛琰忽然變了臉色,只能儘量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薛琰,“靜昭,怎麼了?”
“琬姐,我問你,如果馬大帥沒倒,而馬維錚卻倒了,會是什麼原因?”薛琰抬起頭,看著薛琬問道。
薛琬訝然的看著薛琰,“這怎麼可能?馬少帥是大帥夫人所生,如今還是國民軍的司令……”
這次南下,馬維錚帶走的可是西北軍大半主力。
姜老太太也奇怪薛琰這麼問,“馬大帥跟夫人生了兩兒兩女,小兒子今年才十幾歲呢,”搶班奪權還早著呢!
薛琰看著薛琬,“你覺得馬大帥是個什麼樣的人?”姜老太太這邊聽到的訊息畢竟有限,而薛琰曾經待的環境,人流複雜,反而能聽到許多姜老太太聽不到的。
薛琬回憶著她從暖香樓聽來的內容,“馬大帥這個人吧,”
她看了姜老太太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直管說,我跟你嬸子都是內宅婦人,不像你們成天讀書看報的人知道的多,”姜老太太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她也看出來薛琰神色凝重了,孫女兒要問,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我聽人說,馬大帥內裡是個慈悲人,對兄弟極好,但馬大帥幼年貧寒沒有讀過多少書,打仗多憑一腔熱血,所以在西北軍裡深得將士之心,大家也願意奉其為主。”
薛琰敲了敲桌子,“你的意思是馬大帥因為不怕死,講義氣才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可真夠犀利的,薛琬一哂,“如今華夏軍閥遍佈,不知兵的不勝列舉,東北的霍大帥,還是土匪起家的呢,馬大帥還算會打仗的,”
她想了想,眉頭微動,“倒是有人說,馬大帥能有今天,除了身邊有個姓何的參謀之外,就是因為有個好兒子,所以,”
薛琰站起身,“所以什麼?”
“所以人家都說馬大帥對家裡的年邁老妻,才會那麼敬重,”薛琬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就馬大帥的年齡,馬伕人頂多也就五十歲,哪裡就稱得上年邁了?”
不過就是時人的詆譭罷了。
薛琰雖然歷史渣,但馬國棟她是聽說過的,雖然他只在歷史書裡出現過一兩次,但他的名字也是選擇填空的備選項,不過之後什麼五虎將集團司令的,跟這位再沒有關係了。
從衛鵬成為主席到他敗退,再沒有馬國棟這位拜把兄弟的隻言片語,是什麼叫這位縱橫西北,連衛鵬都不得不低頭認兄的人,退出歷史舞臺的?
“靜昭你去哪兒?”
薛琰轉頭去拿車鑰匙,“我出去一趟。”
她要往西大營去一趟,跟留守的駐軍打聽一下馬維錚的具體情況,最好可以聯絡上他,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提醒馬維錚。
失去了最心愛最倚重的長子,任何一位老父親恐怕都會沒了爭勝之心。
馬維錚如果倒在了南下的路上呢?薛琰不敢再想。
“靜昭,我陪你去吧?”薛琬緊跟在薛琰後頭,怎麼說也是一個姑娘家,隻身出門還是不太合適。
“對,叫你琬姐姐陪著你吧,”女兒太小,身邊得有人陪著,自己出門少什麼也不懂,薛琬不論年紀還是見識,都正合適。
薛琰看了郭太太一眼,“好,叫琬姐陪我去吧,你們別擔心,我叫新思新想一塊兒去。”
……
“你要見我們團長?”西大營如今只留下了一個團,守門計程車兵看著從汽車上下來的幾個漂亮姑娘,“你們是誰?”
薛琰深吸一口氣,“我是許家大小姐許靜昭,麻煩你跟你們團長說一聲,我有事必須聯絡到馬維錚。”
……
“靜昭,你,你還忘不了他?”薛琬握住薛琰的手,“還是出了什麼事?”
薛琰不安的搖搖頭,“琬姐,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