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許靜安,結果卻發現小公館換了主人,一打聽才知道八月裡頭的許太太就退了房了,後來又打聽到,許靜安回去之後,也找房東鬧了一場,走後房東就再不知道許靜安的下落了。
姜老太太又不傻,八月許靜安還在洛平忙成親呢,那邊的“許太太”就退了房?敢情是跑了吧?
“哼,算了,破財消災,靜安受了教訓,能好好在京都跟雲俏過日子也算是錢賠的不虧,”馬上在過年了,姜老太太也不想給自己添堵,“那邊的管事每月都給我拍電報呢,說是都挺好的。”
好吧,原來不是許靜安轉了性子賣了碧瓊,而是碧瓊跑了,許靜安落了個人財兩空,薛琰撇撇嘴,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往好處想了,有徐氏跟厲害的徐雲俏看著,起碼許靜安不會玩的太出圈兒!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飯,有小廝過來請了顧樂棠去他曾經住的松竹軒,薛琰則留在正院兒陪姜老太太說話,她直接把自己跟馬維錚在汴城相遇的事情說了,也告訴姜老太太,自己跟馬維錚曾經的關係。
姜老太太還沒吭聲,郭太太在一旁已經哭出聲來了,“我可憐的女兒,娘,您可得給咱們靜昭做主,姓馬的是欺負咱們許家沒人啊!我們靜昭才多大?”
她說著一把把薛琰拉到身邊,上下摩挲,“你有沒有吃虧?都怨娘,想著你小,外頭的事都沒跟你說過。”
我就算是吃虧,這會兒也看不出來好麼,薛琰摟住已經哭的快背過氣去的郭太太,“娘,您別擔心,我是年紀小,又不是傻,再說咱們兩家關係在呢,馬維錚要真是那種不講理的兵痞流氓,我也不能這麼安然的回來不是?”
姜老太太一直在觀察孫女,見她言笑自如,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忍不住嘆口氣,“是我疏忽了,老想著你還是個孩子,卻忘了你不管長到多大,在我跟你娘眼裡都是孩子,可在外頭人眼裡卻不是,”
她冷笑一聲,“我說呢,怎麼洛平的西北軍忽然拉了一車槍給咱們送來,還留了兩個老兵,說是幫著咱們訓練保安隊,”原來是主意打到自己孫女身上了。
她可不像孫女還是個小姑娘,腦子裡先想的是情情愛愛的,如今許家孫子靠不住,自己明顯又更喜歡孫女,如果馬維錚收了自己孫女,許家還不落到馬維錚手裡了?
“那孩子先頭我看著挺好的,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明明自己有未婚妻,還敢騙你,”姜老太太越想越氣,一拍身邊的紅木桌子,“靜昭你做的對,咱們許家再上不得檯面兒,也沒有把閨女給人做小的,大不了奶奶把你留在家裡養一輩子!”
郭太太在一旁不住點頭,“對,靜昭你可警醒些,咱們許家沒有給人做小的,郭家更沒有,娘寧願把你留在家裡當姑子,也不會把你給人做小的,不管馬家再顯赫,也不行!”
薛琰忙起身安撫姜老太太跟郭太太,“我知道的,我也是這麼想,咱們家裡不缺吃不缺喝的,我幹嘛去忍辱受氣?所以一看見那個秋小姐,我立馬就回來了,也跟他說清楚了,”
她又把秋雅頌有病的事大概說了,“馬維錚說送秋小姐回京都的時候會跟秋家退婚,然後再到咱們家來提親……”
“呸,真是報應,”郭太太已經啐了出來,“不行,娘,我不同意,這都什麼事嘛!?”
未婚妻懷了別人的孩子,未婚夫又隱瞞了身份追求別家的小姐,還是比他小那麼的小姐地,郭太太活了三十多年,沒聽說過的事居然就發生在女兒身上,早就氣的快吐血了,如何肯把女兒嫁給馬維錚。
姜老太太嘆了口氣,如果馬維錚沒有這樣的事,只是跟孫女兩情相悅,年紀大些她也不是不能考慮,但是隱瞞自己有婚約的情況,哄騙自己孫女,那這男人就萬萬要不得了,這是趕巧了顧家把秋小姐帶到平南把事情給挑破了,如果沒有秋小姐來鄭,那孫女可要被他給騙苦了。
想到自己花一樣的孫女會被人騙的這麼苦,姜老太太也氣憤難當,“這樣吧,明天叫人把槍跟教頭都給西北軍送回去,咱不落他的好,以後跟馬家再別來往了,呸,我看馬國棟不有什麼臉張嘴要糧!”
還槍?那可不行。
“槍不用還,那是我用自己醫術換來的,並不是因為跟他交往的緣故,”薛琰索性把自己在汴城福音堂幫忙,然後又幫著庫斯非神父,給西北軍軍醫處培訓軍醫的事說了,“這些槍是當時我給他的兵治傷,又給他培訓軍醫時談的條件,”
“那咱們就把東西留下,人攆走,”孫女兒說清楚了,姜老太太完全站在薛琰這一邊,“靜昭的力不能白出,呵,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