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俏鼓掌了,這孩子雖然走了點彎路,但好在醒悟的及時,她轉頭看著徐大老爺,“這都民國了,不興老一套了,孩子們要離婚呢,親家老爺怎麼說?”
“離!堅決離!”
徐申氏算是把許靜安看的透透的,她愛財不錯,但前提是能佔得著的便宜她才愛啊,這回呢,一點兒光沒沾著,把女兒搭進去不說,還背了個謀害婆婆的名聲,如果再把女兒留在許家,怕是活不了幾年兒的,“老爺,咱們妹妹已經成那樣了,雲俏可不能再走她的老路,哼,”
她跟看仇人一樣看著徐氏,虧得自己把她當親妹子呢,結果人家坑自己女兒一點兒也不含糊,“咱們雲俏可不像大太太,還生了個兒子傍身呢,這萬一許大少爺再弄個小妾姨娘回來,咱們女兒一輩子可就完了。”
徐家老二跟老三也都站起來,“大哥,我看……”還是把閨女接回去吧,他們這外外甥心太黑了!
姜老太太嘆了口氣,“婚是靜安要離的,這樣吧,財禮嫁妝的都歸雲俏了,畢竟她一個小姑娘回去也不能沒有一點傍身錢,”
聽說嫁妝叫拉回,財禮不用退,徐大老爺立馬算出這裡頭的數目了,再想想女兒的話,“行,既然靜安看不上我們丫頭,我們也不巴著,離就離,但是是離婚,不是休妻!”
張里長王保長已經看的目眩神迷,聽見姜老太太叫他們,才醒過神來,“知道了,等明天我們叫上媒婆,往衙門跑一趟,把那個婚證給改了。”
徐雲俏的事算是說定了,但還有徐大太太跟許靜安呢,“不管是誰害的,你幾十歲的人了,不知道有些東西碰不得?”
姜老太太一臉嫌棄的看著徐氏,這女人活了一輩子,就沒有頭腦明白過,“親家大爺也說了,你守了節又生了靜安,沒有休你的道理,而且你爹孃也不在了,回去靠著兄嫂也不是辦法,所以,下午我就叫人把你送到水泉的莊子上,以後你不是許家的大太太了,莊子上的女人做什麼活,你也跟著做什麼活,自己養活自己去吧!”
姜老太太轉頭看著許靜安,“當然,靜安要是覺得這樣對你娘不公平,也可以把她帶在你身邊兒,以後她就由你奉養,她愛抽什麼,抽多少,都隨你的意,如何?”
許靜安連連搖頭,他婚都離了,怎麼會願意再帶著徐氏?“這人抽上鴉/~片想戒太難了,奶奶把娘送到水泉莊子上也是為她好,那兒我也去過,山清水秀的,只是讓娘跟僕婦們一起做活,不太好,能不能把以前院子裡服侍孃的人一併送過去?”
這個時候他倒成了孝子了,姜老太太嗤的一笑,“你娘院子裡那些人,我昨天就叫人牙子領走了,你娘在自己院子裡抽大煙,她們沒一個人來跟我說一聲,分明就是不把你娘這個大太太的生死看在眼裡,這樣的人留著有何用?”
姜老太太沒精神也沒心情再跟許靜安打太極了,反正自己孫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已經徹底看清楚了,“親家大爺有意見沒?”
當然沒有,他敢說有,估計姜老太太就會叫他把人帶走,“俊燕嫁到許家二十多年了,生是許家的人,死是許家的鬼,我們這些孃家人,沒什麼話說。”
“好了,這件事就不麼說定了,”姜老太太送徐氏去水泉也是用了心的,那地方偏僻是一方面,另外莊子裡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不會對徐氏太差,而且還會嚴格執行自己的命令,還有一點,水泉離的遠,徐氏的小腳也跑不出去。
姜老太太站起來衝孫專員李老闆他們福了一福,“叫大家看笑話了,還請大家再忍耐忍耐,老婆子請大家過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要說。”
這孫子離婚,兒媳送走,還不夠重要?白會長撓撓謝頂了的圓腦袋,“咳,老太太您只管吩咐。”
他太好奇了好不好?活了幾十歲了,沒幾天比今天刺激的。
姜老太太笑了笑,她不喜歡白會長,但他是洛平商會的會長,這事還真得跟他打過招呼,“是這樣的,我想跟大家說一聲,從今天起,許靜安不再是許家的孫子!”
見大家沒人吭聲,姜老太太有些奇怪,以為大家沒聽懂,“是這樣的,我已經決定把許靜安逐出家門,從今天起,他再不是我們許家的人了。”
“奶奶!”許靜安如同雷擊,“您,你不能這麼做!”
“是啊,老太太,您別說氣話,”李老闆也不傻,聽了半天,還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分明是許靜安這個殺才拿煙土害自己的親孃,結果還推到了媳婦身上,氣的媳婦跟他離了婚!
但凡許家還有一個孫子,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