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棠,“人家都忙著為過年做準備的,你一個外人成天在許家摻和什麼?這幾天人家讓你幫忙了沒?”
顧樂棠當然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在洛平他就可以看到薛琰啊,“萬一她需要人幫忙,我卻不在她身邊……”想想都難受。
“你以前不還跟我說了,許小姐是個有本事的,我這次親眼見了,她的醫術確實不一般,跟咱們顧家不同,她學的是西醫,”想到薛琰在聖約翰醫院裡準確說出來秋雅頌的病情,連位置都能說出來,這隔皮斷肉的本事可不是對醫學瞭解個皮毛的人能做到的,“你覺得她會樂意嫁給你這個成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圍著女人打轉的男人?”
那樣的女人有,但絕不會是這位,可惜弟弟一直沒有看明白,“你想想馬維錚是什麼樣的人,再看看你自己。”
顧樂棠被哥哥毫不客氣的揭了傷疤,頹然的低下頭,“可是家裡的生意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我也不喜歡學醫,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也參軍去?”
參軍打仗?可得了吧,顧家三房可就他一根獨苗兒,顧紀棠擺擺手,“我要是你,就到汴城去,我掛了個後勤供給的職,你就在我手底下算個跑腿辦事的,等將來敘功的時候,我也把你報上去,相信馬國棟跟馬維錚不會介意一個職位的,你怎麼也得有個開始吧?立了業,才好跟許家說話不是?”
顧樂棠承認顧紀棠說的都對,但在西北軍?“不,我才不給馬維錚當手下呢!”
“這只是權宜之計,算是個起步,有了這個資歷,將來不管是請大哥,還是請賀老幫忙,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到時候京都各部,你隨便挑一個待著,”如果在這次戰爭中鍍個金,將來不論往哪裡去,底子都硬實一些。
見顧樂棠還在猶豫,顧紀棠沉了臉,“你自己決定,是明天跟我去汴城,還是我叫人送你回京都,想好了來找我!”
……
顧樂棠根本沒想,直接跑到薛琰這裡找她來了,等他把顧紀棠的決定說完了,薛琰不由感慨,“真是朝裡有人好辦事啊!你舅舅是哪位?”
顧樂棠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沒跟你說,我舅舅叫賀秀山,以前出任過滇南的政府主席,現在的國民政府的監察委員,也算是有點來頭吧。”
薛琰眨了眨眼,“顧樂棠,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有個神醫爺爺,還有一個什麼監察委員的舅舅,你不可勁兒作已經是好孩子了,薛琰覺得自己傻才成天說他不積極向上呢,不欺男霸女,不為非作歹,還長成一個乖寶寶,已經很正能量了好不好。
“你別這麼看我,我沒什麼本事,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但也知道不能靠裙帶關係,我舅舅人很嚴肅的,看見我就沒有好臉兒,我覺得我三哥的安排根本就不靠譜,他才不會幫我呢!”
顧樂棠被薛琰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擼了把頭髮,“真的,我舅不怎麼喜歡我,說我‘子不類父’。”
了不肖父?“那你父親以前是做什麼的?醫學天才?”薛琰好奇了,她歷史盲,不知道賀秀山哪位,但賀秀山這麼牛叉,他嫌外甥不像妹夫,可見顧樂棠他爹,也應該有兩把刷子才對。
顧樂棠神情微怔,“我對父親母親印象不深,聽奶奶說他們是在英吉利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我父親自小就是神童,跟著我爺爺學醫術,後來又去英吉利學西醫,說是讀完學位,就在京都開屬於我們華夏人的醫院,”
顧樂棠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娘在英國生的我,我一歲的時候他們把我送回華夏,一起回英吉利的時候出了意外。”
薛琰嘆了口氣,這年月能到英國深造,確實不是一般人了,“咱們也算是同命相連了,我娘懷著我的時候,我父親就因病不在了,我是遺腹女,”
她伸手在顧樂棠的頭上胡擼了一把,“沒事的,咱們都長大了,也不比別人長的差,”
奶奶許靜昭是遺腹女,而薛琰自己,則是十一歲的時候父母離婚,一直由母親一個獨自撫養長大的,說起來,他們三個人,也算是有緣人了。
顧樂棠年紀小,對父母沒有什麼印象,傷痛也沒有那麼的深刻,何況身邊還有個更可憐的薛琰,他學著薛琰的樣子在她的頭上揉了揉,“是啊,我們好著呢!”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覺得你顧三公子的安排還是有些道理的,就像你說的,到底適不適合,得試過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而且你跟著顧三公子出去走走看看,開闊下眼界總不是壞事,”薛琰是不能跟著去,不然她倒想過去長長見識了。
“你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