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命?仇洋下意識的按住腰間的槍,卻被一旁的韓靖給擋住了,“走吧,既然曲處長都下軍命了,你這個聯防營長還敢抗命不成?”
“不行!”左一個“小營長”右一個“小營長”,是,在場的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個個軍銜都比自己高,可他們乾的都是什麼事?“來人,把曲處長,”他指了指胡朝聞,“還有這個人,都給我看起來!誰也不許放他們走!”
仇洋轉頭看著趙霖,“我不管你東北軍還是東南軍,這些藥你一瓶兒都休想拿走!”
……
田為民把顧氏藥廠翻了幾遍,既沒找到藥,更不可能抓到人,最終在一眾閒漢的幸災樂禍的目光跟竊竊私語中氣急敗壞的走了。
等人都走乾淨了,顧皓棠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自己親自跑到倉庫裡轉了一圈兒,發現裡面真的是空空如也,“這,靜昭,這是怎麼回事啊?”
早上他到廠裡,就帶著人把新制的藥入過庫的,這東西呢?
薛琰微微一笑,“不過是點兒小把戲,你別管這裡了,反正他們再查也查不出來,今天就給大家放個假,明天繼續上工!”
“明天繼續?那他們再來怎麼辦?”顧皓棠生怕憲兵隊再殺個回馬槍,
薛琰看看時間,“放心吧,過了今天,恐怕胡夫人暫時沒有精神理咱們了!”她想雙管齊下,自己就給她湊個趣。
……
田為民灰溜溜的從顧氏藥廠出來,越想越氣,直接把他安插在顧氏藥廠裡的內奸給叫過來,仔細審了,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們都親眼看到,那倉庫裡確實裝的有藥的,而且也沒有車從藥廠出去!
這也太奇怪了,田為民確實很想再殺個回馬槍,再進去查上一回,可看到跟著他們去搜顧氏藥廠的記者一進城就立馬從車上下來,說是要回去寫報道,田為民慌了,“我跟你們說,誰敢亂寫,小心明天我帶人封了你們的報館!”
新華夏的記者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田隊長,你們把我從報社裡拽出來押到你們憲兵隊的車裡,不就是為了叫我給你們寫報道嗎?怎麼?現在又不敢讓我寫了?”
“就是,你們叫我們來,不是叫寫報道,難道是讓我們看戲來了?”這次胡慧儀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上次報道過顧氏藥廠捐藥的報社,這次她交代田為民,把人都帶過去了。
田為民恨的咬牙,但又知道這裡頭有些報社,不是他一個憲兵隊長就能壓著不讓說話的,他冷哼一聲,“你們給我小心著!”
說完立馬叫人開車去見胡家人,今天的事太奇怪了,他得第一時間報告給夫人才行!
…… 明明天天監視著,而且也拿到了確鑿的訊息,結果人去了卻撲了個空?胡慧儀根本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但她身為主席夫人,並不是事事躬親的,憲兵隊自從霍北卿走後,交到了她另一個親信手裡,
“我看只怕是那個田為民一早就走漏了訊息,才讓顧家那邊早有準備,”胡慧儀冷笑一聲,一點兒小事都辦不成,找那麼多借口有什麼用?“我不管你跟姓田的什麼關係,你想提拔誰我也不攔著,但你得挑能辦事的用,淨弄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看憲兵隊你別再管了!”
胡慧儀對著心腹很發了一通脾氣,氣消的差不多了,才把人打發了,轉身去書房見衛鵬。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你值得你費心?”聽完妻子牢騷,衛鵬微微一笑,在他看來,胡慧儀跟薛琰鬥法,不過是女人間的意氣之爭,“以後的日子長著呢,藥廠停產一天兩天可以,停的久了,他們自己先頂不住,而且你不是叫人把藥送到米勒先生那裡去了?等他們米國的研究室分析出來成分,咱們自己辦一座藥廠也不是難事,到那個時候,顧氏藥廠永久關門才好呢!”
被丈夫一勸,胡慧儀心裡舒服多了,“我不就是覺得那丫頭太過桀驁不馴,想替馬伕人教教她?這還沒有坐上馬家少夫人的位置呢,眼裡就誰都看不見了,真嫁過去,還不知道要作成什麼樣呢?”
“有道是妻賢家中寶,馬維錚真娶了許靜昭,也只能怨他前世不修,不像我,這麼有老婆福,”衛鵬把胡慧儀攬到身邊,“倒是霍北顧那邊,朝聞回來了沒有?那邊可是不能出差錯,”
衛鵬嘆了口氣,比起胡家愛錢,他更看重的是跟東北的關係,“現在姓馬的到處活動,東北那邊對咱們來說,太重要了!”
胡慧儀能不知道這個麼?不然她也不會想盡辦法要把薛琰的技術給弄到手了。
她讓衛鵬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