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力。
一個凡人,一個懷著堅定信念的人,就這麼,緩緩地,走著走著。
不久,他來到那冰塊與冰雪的交界處,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邁步走了進去。
就在這時,那股一直存在的寒意在此刻猶如被啟用一般,它們四處遊竄著,四處衝擊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甚至覺得,骨頭似乎也要結冰一般,而在他定在原地的片刻,那股寒意越發的強烈了。
一股股噁心的感覺頓時升起,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著,一股胸悶之感令他甚至感覺無法呼吸,腳步,似被無數細絲纏繞,他甚至,覺得很難去邁開半步。
不過這也是正常,按理說,一個凡人只穿著單薄的一件是不可能在這冰雪之地行走的,若不是那玉佩一直支撐著他,他恐怕早已倒下了。
而在此時,心底裡一股莫名的憤怒頓時升起。
那是一股永不屈服的信念,那是一股為找到父母的強大之力,那是一股他不服輸的信念!
就這麼,淡淡的,又似絲毫無法感覺的一股力量隨著他這股信念從身體某一處轟然而出,它們四處衝擊著,把那股寒意以一種無法預料的速度趕出體外。
他似乎覺得,自己好似一直都是沒感覺到寒意,但是,在他發愣的片刻,那股寒意又那麼一絲絲的浸入他的身軀內。
他不禁身軀一震,趁此時神智清醒之時,邁步繼續前進著。
山洞外。
“不錯,不知他能否感覺到我下的禁制呢。既然要考他的堅定,那麼,他的信念越堅定,那枚玉佩之力也會越加厲害。如今,已是冰雪之關的一半路程了,很快,便會到炎熱之地呢。”
不知是不是辛水靜的錯覺,她好似依稀聽到,前方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
山洞內,逸曉輝不斷的前進著,可卻一直低頭不語。他隱隱感覺到,自己需保持著一股沉悶的憤怒。那種憤怒,是一股氣團在胸內徘徊著,積累著,從而形成一股永不停息的沉悶之感,不斷去觸發那體內莫名之力,讓其不斷散出之際保護自身。
約莫半個時辰後。
此時的逸曉輝,已透過那冰雪之地,而此時正在走過的,正是炎熱之地。
這裡,很是奇異,兩者好似互不侵犯。身後是一片冰雪之地,而身前,卻是與身後完全相反的炎熱之地。
站在那冰炎交界之處,會有一股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那種感覺,很是難受,就如同胸前是一股極為炎熱的沉悶之感,而身後,卻是一股刺骨之冷。
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幾乎讓人頓生一股暈眩之感。
在進入這炎熱之地時,眼前所望,盡是一片赤紅,周圍,全是一面面紅的冒青煙的牆壁。大地,一片通紅之地有著無數細微的裂痕,而在這裂痕之間,更是有一絲絲熱氣冒出,時而交織在空中,又漸漸散去。
更遠處,又望見變態的一幕了,那裡,不僅僅有著青煙,還有著無數火星跳動,依稀還看見,時而一道道細小的火柱沖天而起…
逸曉輝知道,這裡考的,便如同外面一樣,都是定性。
那是一種忍耐,那是一種面對逆境永不退後的強大信念。
其實,他也如同那些從個門小派而來的人一樣,他們,或許有著一些低微的護身之甲和那經粗微修煉過的身軀。
雖說自己沒有鍛鍊過,也沒有那護身之甲,但卻有這莫名的信念之力。儘管起的作用不大,不能完全抵禦外界之力,但每每在自己無法堅持之時,卻能夠散出力量讓自己堅持下去。
就這麼,一邊感嘆著身邊之物的變態之時,一邊抵禦著絲絲炎熱前進著。途中,那方才的寒冷之感於此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炎熱之感。
先是在進入之時,因初時無法適應感覺到一股噁心之感。隨後,一滴滴汗珠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泌出體外。若這裡是在自己原本所處的世界,他早就脫去長袍了,只不過。。這地方,可是由不得他如此做。身在異地,總有許多事不可太隨便。
片刻後,進入到那炎熱之地的中斷處,這裡與身後基本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原本冒出青煙的裂縫,如今卻是噴出一道道細小的火柱。由此可想,這裡的溫度,又比外頭高了不少。
隨著其堅定的信念與那莫名之力,他最終透過了這兩關,這說來簡單,但過程若稍有差錯卻是小命難保。
而就在他高興之時,忽覺眼前一暗,待光明之時天地好似挪移過般,身前,竟是四面為牆,絲毫不見有任何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