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襄,再回頭看了江夏一眼,癟了癟嘴角,捧著手爐又要曲膝道謝,卻被江夏扶住,只能微微垂眼,口中稱謝:“多謝二表嫂!”
“芸表妹這話可就生分了!”江夏拍拍她的手,退後一步,徐襄全心關切著她,立刻伸手將她扶住,一隻手攬住了江夏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及時地幫江夏戴上了皮筒子。
江夏回頭對他嫣然一笑,復又回頭對芸娘道;“說起來,芸表妹這麼大冷的天還想著為我折花,我心裡才是感動的不行,難道,你我在這寒天凍地裡謝來謝去的,若得了風寒,豈不冤枉?好了,芸表妹出來怕也有些時候了,還是趕著回去暖和暖和吧。那屋子的窗臺格子裡,那隻紅釉茶罐中放的是薑糖茶,芸表妹回去先喝上一杯去去寒!”
芸娘垂著眼,到底曲膝道了聲謝,“多謝二表嫂!芸娘告退!”
江夏也沒再推託,然後側了側身,目送著芸娘裹了裹斗篷,直起身,腳步照樣輕緩地離開梅林,往竹籬草堂那邊去了。
徐襄卻並不怎麼關心芸表妹梅表妹的,他只開啟自己的斗篷,將江夏整個人都攏進懷裡,一邊道:“你身子不好,就在屋子裡歇著,何必親自走出來挨凍受累的?”
江夏垂著眼,將眼底的一抹冷笑掩下去,抬了眼看向徐襄:“家裡來了這些客人,我在屋子裡也躺不住呀!本來,就被人說成是不孝了……”最後一句,聲音就很小了,垂了眼小聲地嘟噥,卻比大聲嚷嚷,更透出十倍百倍的委屈了。
徐襄嘆口氣,伸手擁緊了一些,低聲道:“你重著身子,世人都知道的,哪裡就會說什麼……即便有人說些什麼,你不去理會就是……”
江夏咬著下唇,只垂了眼,並不做聲。
這一副滿心委屈無處訴的模樣,與她平日開朗豁達的樣子大相徑庭,卻更深地觸動了徐襄的心,讓他心疼的就像揪起來。
“放心吧,那些聲音很快就沒有了……”徐襄含混其詞的一句話,似乎只是對妻子的一句泛泛的寬慰,仔細琢磨,卻又似乎隱晦地透露著什麼。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