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大毛衣裳剛拿過來,還沒穿好呢,就聽得院子裡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徐襄連忙走到門口挑起簾子,果然,江夏裹著一件厚實暖和的羽緞白狐皮大斗篷,渾身嚴實的,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張小臉,裹著一身寒氣,一腳跨了進來。
“夏娘!”徐襄下意識地呼喚。
江夏看著他,目光清澈、黑亮,滿眼關切:“太太怎樣了?”說著話,江夏率先把斗篷的風帽推下去,徐襄這才發現,江夏兩頰微微IE地泛著紅暈,氣息有些紊亂,明顯有些喘,顯然走的急了些。
“哦,哦,你別急,你別急!”徐襄伸手握住江夏的手,觸手冰涼,讓他也跟著一哆嗦,然後,努力地用雙手捂住她的手,輕輕揉搓著,一邊道,“娘沒事,她剛剛試過了,手腳都能動,說話也清楚的……”
江夏明顯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現在進去給太太看看!”
江夏走進裡屋時,鄭氏已經重新躺好,頭臉半隱在床帳子後邊的陰影裡。
“太太,你感覺怎樣?有哪裡不鬆緩的麼?”江夏一邊挑起簾子,一邊俯身詢問著。
“我沒覺得哪裡不好……唔,只是有點兒胸悶!”鄭氏說著,一邊抬眼看著江夏露出一抹笑來,“讓你受累了。”
“太太不要這麼說,這些不過是我份內之事。”江夏微笑著應了一句,然後側身在鄭氏床側坐了,開始給鄭氏請脈。
片刻後,江夏抬起手,又看過了鄭氏的眼底、舌苔等等,這才斟酌著道:“太太這身子原有舊疾,長途奔波後,終究有些虛損,多少受了些風寒邪氣,再加上太太思慮過重……外感內傷,勾動舊疾,又有傷及心脈之徵。”
徐襄聽她說完,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可有妨礙?”
江夏看了床上的鄭氏一眼,道:“我只是說病因病情……幸好,太太及時服用了丸藥急救,又有我師傅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