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八百地問起來,卻一個兩個的都沉默起來。
倒是曦兒被爹孃寵著慣了,說話沒那麼多考量,笑嘻嘻地看著爹爹道:“爹爹,女兒先來說?”
徐襄微笑點頭:“說來聽聽!”
曦兒往徐襄跟前靠了靠,伸手拉著爹爹的衣袖,笑著道:“女兒就是覺得,那麼些人都出來圍觀,又都搶著飲酒,一個個喜笑顏開的,都一派歡喜無限的樣子,那麼,他們的日子指定也是平安喜樂的。又想起一路上爹孃說的豐年,女兒就想,這應該就是豐年氣象好,國泰民安!”
徐襄滿意地點點頭,摸摸女兒的小髽髻,笑著道:“曦兒能想到民生安樂,年豐國富,很不錯了!”
見曦兒得了讚揚,坐在旁邊的啟娘略一猶豫,也開口道:“姑父,啟娘倒是覺得,這是此地物阜民豐,咱們沿途所見,蘇皖多地村落卻多貧寒……嗯,開新酒時,啟娘聽旁邊的人說話,他們家大都有人在鎮子上、縣裡做工,甚至有人往明州碼頭上做工的,多能掙一些銀錢貼補家用,大都不是僅僅指著田地出產的。”
徐襄看著啟孃的眼神很是和藹,笑著鼓勵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蘇皖兩地的百姓沒去做工呢?”
啟娘眨眨眼,答不上來。
迅哥兒在旁邊搶著道:“爹爹,兒子知道。”
看到徐襄點頭應允了,迅哥兒才繼續道:“咱們一路南下,運河上奉碼頭都有許多做工之人,或在鋪子、作坊裡,或在碼頭上搬運裝卸,做小買賣的也多。但離了運河的村鎮,卻鮮有用工之處,那些人怕是想做工也無處可去。”
徐襄又點頭讚許:“嗯,迅兒說得不錯,平常縣鎮鋪子也有數,用工是不多。”
聽著幾個小的各抒起見了一番,朗哥兒和長安也漸漸打好了腹稿,也相繼開口,陳述自己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