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位的繼承者,也就是整個國家的領導人,若是他願意,則能夠建立更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建立社會救助單位……
之所以有了這個想法,也是因為大興帝更熱衷於穩固統治,擴充套件疆域、穩定邊關等等大事上,卻對少部分無家可歸飢寒交迫不怎麼在乎。
這一點上,江夏看得很清楚,大興帝悲憫不如成慶帝。
進宮、請見都很順利,大興帝對江夏的教學效果很滿意,毫不遲疑地答應了江夏的計劃,並主動地調撥了二十名暗衛在暗處護衛,再加上大皇子和各位伴讀身邊的隨從護衛,倒是基本不用再擔心孩子們有什麼危險了。
交待清楚,達成目的,江夏就立刻告辭,半刻不遲疑。
大興帝笑著搖頭:“你總是這樣,好像我這裡有吃人的老虎似的……罷了,罷了,我這裡也有些政務處置,就不多留你了,去吧!”
江夏垂首退出,與門外侯見的大臣招呼一聲,就離了承乾殿,一路往宮門去,準備出宮往醫館裡去。前一天晚上石榴回來向她求助,有個即將臨產的孕婦胎位不正,卻不想剖腹,她怕有什麼閃失,請求江夏過去看看,能否做最後的胎位調整。
江夏出了承乾門,一路往西宮門過去,她的車子在那邊候著呢。
可沒等她走到西宮門呢,有個小內侍匆匆趕上來截住她,道:“江大人,江大人,我們娘娘有請!”
江夏定睛一看,這小內侍她幾天前才見過,可不正是芳嬪的擷芳宮之人嘛,就那個跑去承乾殿向大興帝報信的那個!
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江夏道:“請問這位總管大人,不知是哪個宮裡娘娘宮裡的?召江某何事?”
那小內侍臉色一冷,但看著江夏一臉平靜,目光坦然,倒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認識他了……
琢磨了一下,小內侍道:“江大人真是個貴人多忘事,雜家是芳嬪娘娘宮裡的人……我們娘娘說了,信得過江大人的醫術,請江大人過去給請個脈,以確定娘娘肚子裡的皇嗣平安康健!”
江夏暗暗撇嘴,皇嗣的平安與她的醫術有毛的關係?有關係的只有那個種馬皇帝和那位芳嬪娘娘的基因吧!
半垂了眼,將眼底的惱怒掩住,江夏聲音淡然道:“多謝娘娘抬舉……只是,微臣此次進宮並非給皇上請脈,並未帶藥箱進宮,就這麼隨總管過去,難免對娘娘有些敷衍不恭,即便微臣過去,也只怕辜負了娘娘的厚望,倒不如等微臣再帶了藥箱進宮,再過去為娘娘請脈查胎如何?”
“這……雜家可做不得主,不如江大人隨雜家走一趟擷芳宮,親自與芳嬪娘娘稟告吧!”
江夏雙手抄在袖子中,暗暗握成拳頭,垂著的眼簾底下,一片怒色。
沉默一瞬,她突然抬頭笑道:“你做不得主無妨,萬歲爺一定能做得了芳嬪娘娘的主。我這就去向萬歲爺說明,斷不會讓你跟著難為……就是不知總管可隨我去一趟承乾殿?”
那小內侍臉色瞬變,抬眼瞪著江夏,好一會兒才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道:“江大人能去承乾殿稟報一聲自然最好,只不過,我們娘娘也不是那等不容人的,倒也不是非得再讓大人去見一回皇上……嗯嗯,我們娘娘指定能夠體諒江大人的,雜家回去也會與娘娘好好回稟的。”
江夏看著目光閃爍,說著要走,腳下卻遲遲沒有動作的小內侍,哂然一笑道:“這位總管不必難為,還是微臣去一趟承乾殿吧,或者,皇上心疼芳嬪娘娘,就打發了人去太醫院給我拿一套東西用著呢!”
她越這麼客氣,那小內侍越覺得渾身發寒,連連擺著手婉拒著,轉身腳步匆匆奔著西宮回去了。
江夏負手立在宮內甬道上,目送著那小內侍一陣風地掛進西宮,又往擷芳宮那邊一拐看不見了,這才輕哼了一聲,轉身往宮外去了。
出宮乘車,去到醫館見了那臨產的孕婦,江夏搭手檢查了一遍,就叫了孕婦的丈夫和婆婆過來,將情況與他們交待了一遍。那婆婆丈夫合計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交給醫生處理,能生就生,不能生就剖。
江夏淡淡點頭應承著,一邊吩咐助手:“拿剖宮產契書過來讓他們簽字畫押。”
自從,剖宮產在醫館裡確定下來,江夏就讓人起草了專門的剖宮產契書,契書上寫的清楚原因,必須剖宮產的理由,以及剖宮產可能出現的危險,最後條款里加了一條,若產婦和胎兒因剖宮喪命,大人五十兩,小孩子十兩賠償銀。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契書一式兩份,有醫館的印章,有京城府衙的印章,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