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可真是夠婉轉的。
小魚兒臉色慘淡,沒了半點兒笑意。
江夏知道,她這些日子來的歡笑其實只是偽裝,心裡還不知怎麼惶惑忐忑無助呢,三皇子摔傷一事,不過是給了她一個真情流露的機會罷了。
粱嶸身上那種蕭殺冰冷,隨著時間也漸漸緩和了許多……與顧青茗又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告辭。
顧青茗也笑著起身:“正好我也要告辭,正好與二公子同行。請!”
“顧二哥,請!”
兩人一起告辭離去,江夏拉著小魚兒回了後院:“你也別太著急,剛剛顧二哥和梁二郎的話你也聽到了,三皇子的傷勢也就在腿上,於性命無礙……”
“可三哥最愛騎馬了……”小魚兒話沒說完,淚珠子就滾了出來。
江夏拍拍她的手,緩聲道:“你應該聽過‘塞翁失馬’吧?”
小魚兒懵懵然地點點頭。
江夏又道:“三皇子看似腿傷不幸,但對他來說,這樣的情況,或許還是幸事呢!”
說到這裡,江夏微微一頓,略一沉吟道,“你說過你父親不問朝事,醉心絃歌雅樂之間,你返回去想一想,你父親不止一個兄弟吧?那些人,今又何在?”
小魚兒臉色一下子灰了,她的嘴唇哆嗦著,好一會兒才垂了眼,神情頹敗,眼中的淚卻沒了。
江夏拍拍她的脊背,回頭看向同樣臉色不好看的若愫姑姑:“姑姑照應著她,讓她洗把臉,歇息歇息吧。”
若愫姑姑給了江夏一個不太贊成的眼色,江夏苦笑著搖搖頭,她又何曾願意說那些犯忌諱的話,只不過,小魚兒總是不肯面對現實,對於她這樣的身份,終究不是個事兒。
她若不和親還罷了,在大慶、在京城,宋抱朴都會是她有力的護佑。但若是和親,遠出關外,身處異族之中,面對眾多妃嬪美人的仇視傾軋,小魚兒若是還這般不花心思,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吃過午飯,稍微休息之後,江夏見小魚兒還是悶悶不樂,於是半強迫地帶著她和齊哥兒出了門。
順子飯莊的老闆娘吃了幾天藥,她也該去複診了,正好帶著小魚兒出去散散心。跑馬麼就算了,她那天倒是聽小順掌櫃說起,今兒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