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地答應著去了,臨出門,就聽見江夏在身後囑咐:“門口有皮靴子,穿上那個,省的溼了腳受了寒!”
簡單一句關切之語,卻讓芷蘭鬆了口氣。姑娘從回來就木呆呆的,眼珠兒都不打轉,又開始操心這些小事,說明姑娘想通了!
“哎,姑娘放心吧!”芷蘭脆脆地答應一聲,穿了門口的皮靴,打了把油紙傘一路往前院去了。
彤翎捧了熱茶回來,遞到江夏手中,端詳著江夏重新活泛明亮起來的眼睛,笑著道:“還以為姑娘遇上什麼大事了,不說不笑的,嚇得奴婢們大氣兒都不敢喘,這會兒看著姑娘又笑了,真是好……噯喲,可憋死我了!”
“嗤,你這是一會兒不捱罵不得勁兒了吧?”江夏抬手點了點彤翎的腦門兒,起身,緩緩走到屋門口,抬眼看著屋外的濛濛細雨,喃喃道,“你個丫頭說的沒錯,你家姑娘我是攤上大事兒了……天大的大事兒!”
隨著糕餅鋪子的不斷增加,製藥作坊規模的逐漸擴大,沈琥也成了大忙人。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出門,天黑透還不一定歸屋。
這一日,沈琥回到江家時已臨近三更,聽到門子上留的話,他卻沒有半點兒遲疑,就讓人通報了進去。
果然,不消盞茶工夫,江夏就來到了前院小廳。
芷蘭跟著過去的,卻沒有進門,跟沈琥的小廝,她的弟弟趙慶在門口說話了。
跟著沈琥雖然不過半年,趙慶的機靈勁兒卻備受沈琥賞識,如今是真心帶在身邊教導了,眼看著,將來最少也個是大掌櫃的成就,芷蘭和她一家人,都對江夏感懷不已。
至於,屋裡沈琥和江夏談了什麼,無人知曉。只知道,第二日,沈琥就帶了兩位大掌櫃過來見江夏,隨後,那兩個人就分別署理了臨清府和德州府的生意。
而沈琥沈大管家卻似乎突然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有人就猜測,沈琥功成而退了;也有人猜測,沈大管家與東家鬧了矛盾,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