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江夏也一下聽出來,跟在宋抱朴身後的是徐襄。
他怎麼來了?雪夜本來就冷,又是這河沿子上,更是寒風凜冽的,他那身子骨……唉,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小魚兒一知道是哥哥來了,立刻就要了斗篷穿戴,準備迎上去。她出生在那樣的家族,嬌慣、縱容,卻都無法磨滅,那個家族中對於禮儀的嚴苛,早已經刻入她們的骨子裡去。
江夏握緊手中的酒杯,仍舊默默地望著窗外,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慢慢走近。
一直以來,很平靜的心莫名地酸澀起來……寒夜冰河雪野,那樣的人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他又何必來這裡!
中午在景府的酒宴上喝了一點酒打了底子,上了船之後,又一直在喝,雖然喝的是度數極低的梅花酒,但她此時也已經醺然。有那麼一股子壓在心底的酸澀差一點點就翻江倒海氾濫起來,她一口喝乾了杯中酒,和著一滴淚吞下去,抬起頭眨眨眼,眼睛裡已經沒了淚珠兒和悲傷,有的只是如霞的臉頰和黑湛湛如碎星子一般的眼眸!
江夏起身,翠羽和彤翎已經準備好了斗篷,趕上來給她披好!
船頭上,小魚兒已經脆生生地給宋抱朴招呼:“哥哥!”
然後,小魚兒一挑船艙的棉門簾子,宋抱朴彎腰走了進來。
江夏正穿好斗篷,見他進來,略略退開一步,拱手見禮:“世子!”
宋抱朴的目光一閃掃過船艙內的情形,最後落在江夏臉上,嘴角微彎翹起一點點角度,道:“私下裡不必這般客套,跟著魚兒一樣稱呼即可。”
江夏從善如流地笑:“宋大哥!”
宋抱朴點點頭,一步邁過去,坐在了小魚兒之前坐的位置上。小魚兒跟上去,笑著嗔道:“哥哥,你把大氅脫了呀,這船艙裡暖和著呢!”
江夏拱拱手,抬腳出了船艙。徐襄就站在艙外,似乎正要伸手去挑艙門簾,那手還懸在半空,見江夏出來,乾脆縮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