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過兩****就過去,還要找師孃為我查胎呢!”
邢氏最初為宮中醫女,最擅長的就是婦人的調理和養胎,對接生、產褥清理、產後調補也同樣熟悉。江夏既然想著培養醫學人才,她一個人自然不夠,琢磨一番,準備拉過來合作的人就是邢氏。
邢氏又看了看她,一臉的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隻拍了拍她的手,道了聲:“珍重自個兒。”
然後,就帶了瑗娘姐妹登車離去了。
目送著邢氏離開,江夏轉身往回走,南蕪連忙將帶著的手爐遞上去,江夏接了,捧在手心裡,然後上了暖轎。
“夫人,鄭家大舅太太和兩位姑娘用過午飯後,就各自回房安置歇息了。太太也歇了。您暫時不必過去了,也能回去歇一歇!”南蕪在暖轎窗邊低聲回報著。
江夏低聲應著,頭靠在轎子上,已經閉上了眼睛。懷孕之後,她雖然還算懷相好的,沒怎麼折騰,但體力和精力卻明顯差了許多。這大半天裡,招待客人,又來了意外之客,她強打精神撐下來,這會兒真的是累狠了,坐下就不想再起來了。
是以,等徐襄將最後一名男客送走,又轉回來時,一進門就看見雲香和水香抱著一套衣裳往外走。
兩個人沒看見徐襄,還低著頭說著話。雲香拍著手中的硃紅繡玉蘭花的褙子道:“這件衣裳今兒第一回上身呢,就皺成這樣了,也不知還能不能熨開……”
水香卻道:“夫人是累狠了,她可是從不帶著妝睡覺的……老爺?”
說著話的兩個小丫頭差點兒撞到徐襄的身上去,方才發現在門口,負手而立的徐襄,嚇了一跳後,連忙曲膝見禮,卻被徐襄揮揮手打發了。
他挑著簾幕進了裡屋,石榴剛剛放下床帳子,正端了一盆溫水出來,看見徐襄連忙曲膝見禮,也沒說話,就低著頭出來了。
徐襄一層一層帷幔、床帳走進去,站在床前,隔著低垂的紗幕,隱隱約約看著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