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鶼鰈情深,初查大嫂脈象之後,江某還心存疑惑,只當自己診錯了,故而才來詢問大公子……”
說到這裡,趙煊已經失了從容,連連拿著帕子擦起汗來:“是我做得不夠,疏於關懷了……”
江夏淡淡道:“我是醫者,也是寶兒的姐妹,故而我可能要多言幾句。”
趙煊連連拱手:“江太醫有話請直說,若是趙煊不足錯漏之處,趙煊必定改之。”
看他還不算無可救藥,江夏拱拱手回了一禮,道:“女人懷孕更易激發平日隱忍之情緒,有的女人性格外放,則會指責、斥罵、挑剔;有的女人性格柔順內斂,則會出現低落、多疑、多思,以至於心思不屬,茶飯不想,睡眠不安,大嫂就屬於後者。……偏偏,後者一旦發作,恢復較難,一個不好,傷了胎兒,損了身子都是輕的,還可能導致神志不清,言語錯亂……那整個人可就廢了,甚至會誘發自殺。”
說到最後,再回想金氏今日的表現,江夏忍不住一臉擔憂地搖頭。金氏這情況若不及時調整矯治,會不會真的抑鬱了,真的很難說。
若是真的得了抑鬱症,別說這個時代,就是現代,同樣束手無策,無藥可醫。
趙煊滿臉驚愕著,好半天才道:“江太醫所言……懇請江太醫救治我的妻兒。”
江夏見他這般,淡淡道:“你那兩個通房,今日見我就衝上來拉扯,逼著我送子給她們……我不堪其辱,讓人將她們送去了崔夫人處置。”
趙煊臉色驀地一紅,連連拱手道:“是鄙人對家眷失了約束,冒犯了江太醫,對不住了!”
江夏點點頭,道:“長嫂乃是心病,心病尚需心藥治,我能做的,就是為其施針理氣,調理上逆拂亂之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