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雪層的厚度據說已經有半人高。
前一天夜裡又是一場大雪,清晨起來,江夏裹著斗篷看看已經冒出來的昏白的太陽,穿過庭院,往前頭坐車出門。她要按照慣例進宮為成慶帝宋希行請脈。
自從那一次她給他開方子之後,江夏江醫副就被欽點為真正的御醫,每隔五日,進宮為宋希行請一次脈,並考慮對前邊所用的方子是否進行調整。
大內宮苑中,無論多大的雪,都早早被清除的一個雪珠子也不剩。
宋希行一邊放著衣袖,一邊笑著道:“江愛卿的方子有效,如今朕覺得已經大好了。”
江夏正收了脈枕,放到藥箱裡,聽到這話微微一笑道:“皇上的身子如同盛滿水的木桶,之前木桶被人鑿破,水漏了不少。如今,只是水桶被修補好了,水要存起來卻不是一蹴而就之事,皇上平日裡,還是要多加調補,多多注意休養才行呢。”
“嗯嗯,朕知道了!”宋希行笑嘻嘻地擺擺手,看得出多少有點兒敷衍。
江夏瞥他一眼,也不多言,只告退轉身出來。與候在偏殿的王進臣老太醫一起商議著下了方子。江夏不多做停留,隨即告辭準備出宮。
福順從那邊匆匆過來,手裡託著一隻金雀裘過來,對江夏道:“下這麼大雪,天冷的凍殺人,江大人身上的灰鼠皮恐無法抵禦嚴寒的,這是皇上顧念江大人來回奔波辛苦,特意賜下的金雀裘……皇上說了,不必謝恩!”
江夏臉上幾乎沒什麼喜色,她雙膝跪地接了金雀裘,“多謝皇上隆恩!”
起身後,面對福順,這才揚起一抹笑道:“多謝順總管!這是我讓家人趕著給你和寧總管做的兩條羽絨褲,你們穿上試試,合穿,我再讓人做條替換的來。”
福順滿臉歡喜地接了,道了謝,轉身回去覆命了。
江夏又從自己拎的包袱裡拿出一套羽絨襖褲遞給王太醫:“先生,這是給您老準備的。這東西輕軟暖和,你穿著試試,哪裡不合適,拿給我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