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霆這頓飯吃的沒滋沒味的,都在談論莊敘和溫銘結婚的事,簡直就是對他的刺激,他心裡有著深深的不甘,卻只能硬生生憋在心裡無法宣之於口,他恨恨的看了莊敘一眼,這個人本來應該是自己的。
一桌的人和樂融融,莊敘卻總是能感覺到一抹不和諧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在宋以霆再次看向他的時候,莊敘意味深長的目光正好和他對上。
宋以霆立即撇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在剛才莊敘的注視下,他竟然有了一絲慌張的感覺,他突然驚覺,這個總是掛著溫和笑意的男人也許並沒有他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幾個長輩酒足飯飽提前走了,把地方留給幾個年輕人隨意玩樂,溫慕言是個能玩的開的,點了一瓶紅酒,他今天心情也有些不好,和宮縱面對面坐著拼酒。
莊敘嫌椅子不舒服,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上重播的球賽,溫銘陪他看了一會,起身上廁所。
出來的時候,看見宋以霆拄著柺杖堵在門口,臉上掛著歉意的微笑,開口道:“大哥,我有話跟你說。”
☆、第 67 章
溫銘擦乾手:“說吧。”
宋以霆向前走了兩步;有些拘謹的站在那;面帶誠意的道:“大哥;我為駭客的那件事向你道歉;我知道這個歉倒的有些晚了,但我是帶著十萬個誠心的;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
宋以霆氣色非常好,面色白皙紅潤;一雙桃花眼帶著七分真誠三分可憐,毫無攻擊能力的站在那;不知道的人還真會被他的樣子打動了。
溫銘半晌沉默無語,宋以霆只能乾巴巴的站在那;等著溫銘回覆,在溫銘有若實質的冷漠目光下,硬著頭皮迎上溫銘的目光。
溫銘心中的不耐煩,宋以霆的這張臉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想再看見。
宋以霆心中忐忑,見溫銘不說話訥訥開口道:“大哥,我——”
“還有呢?”
宋以霆不明所以道:“還有什麼?”
溫銘凝視著他,雙眸泛著冷意:“除了駭客這件事,你還有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宋以霆聽溫銘這麼一說心中驚慌不已,立刻就想到了度假村的爆炸案,難道溫銘已經知道了他和莊天鳴做的那件事了,怎麼可能,他一直藏得很深,連警察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小心翼翼的沒有給任何人留下把柄,連名字都是假的,溫銘怎麼可能查到他?!
他心中忐忑不已,面上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駭客那件事我只是一時衝動,之後悔改了怎麼可能還去做這種傻事,再說了,我腿都這樣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溫銘走進,宋以霆強忍住想後退的衝動,聽溫銘淡然道:“給你個坦白的機會,如果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好事,並且對大家說明原委,我說不定會重新考慮對你手下留情。”
宋以霆眼神閃了閃:“大哥,你不相信我?”絕對不能在溫銘面前承認,他嘴上說著原諒你,背地裡肯定開始動作了,自己主動承認豈不是正好中了溫銘的圈套,說不定只是在詐他。再說了,現在自己父母都在這,他不信溫銘敢對他動手。
溫銘失去最後一絲耐心,“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你想順順利利的從這裡走出去,我們先把總賬算乾淨。”
宋以霆這下徹底慌了,見溫銘要走,慌張之下上前抓住了溫銘的手腕,被溫銘冰冷的眼神凍得一哆嗦。
“放開!”溫銘周身的溫度越來越低,眼中沉黑如墨。
宋以霆腦子一熱,目光瞥見莊敘走過來,在溫銘不耐煩的抬手想甩開他時,順勢摔倒在地,柺杖飛出老遠,一下子落在了莊敘和宮縱腳邊,莊敘要上廁所,宮縱則是見到宋以霆不見了,怕他找溫銘麻煩,找了個藉口跟了過來。
果不其然!宮縱在心裡嘆口氣,宋以霆這是皮緊了。
莊敘撿起腳邊的柺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宋以霆和溫銘身上,視線只停留了一瞬,面上仍舊是無波無瀾。
宋以霆倒在地上,看見莊敘和宮縱過來趕緊爬了起來,左腿不能動,他試了好幾次都無法站起來,樣子頗為狼狽,這時,莊敘走過來將柺杖遞給了他,宋以霆抬頭,目光有些躲閃的道:“謝謝。”
莊敘淡淡的笑著:“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你的左腿怎麼了?”
宋以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有些難堪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