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帶著三四個律師,一個個手裡拿著錄音筆,嚴正以待,全把矛頭對準了莊敘,以多欺少,這架勢就好像如果莊敘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今天就別想走出醫院大門。
莊敘稍稍掠了一眼,這些人他都不認識,應該不是中海人,剛才的西裝男掐腰道:“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想走,我兒子被你們炸成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告訴你,這不是賠錢就能了事的,老子他媽的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拿命賠!”
“對,拿命賠!”眾人紛紛附和,兇惡的瞪著莊敘。
一個打扮雍容的貴婦用手機砸莊敘,身後的孫德元不動聲色的一把抓住了沉重的手機,這東西要是砸到了莊敘腦袋上,不出血才怪。
貴婦揚著下巴,趾高氣昂道:“你看著我幹什麼?嗯?想揍我啊,來啊,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你們都得死!!”
記者也把攝像機對準了莊敘,等著他做回答。
莊敘現在成了眾矢之的,仍舊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裡,面對眾人的苛責不急不躁,面色從容地道:“首先我要宣告的一點是,這次的爆炸事故跟欣瑞沒有任何關係,是他人故意攜帶危險物品潛入度假村工地,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
“你這麼說是想推卸責任是不是?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不見棺材不落淚,這事發生在你們工地,你不負責誰負責?!”
莊敘微微笑起來:“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想問問,你們的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欣瑞的工地呢?”
這麼一問這群人頓時噤聲了,你看我我看你,剛才的理直氣壯沒有了,但是不屈不撓的賴皮精神永垂不朽,西裝男冷笑道:“沒有為什麼,你們公司鬧出人命,你就算費盡口舌,這個責任你必須負!”
莊敘雖然在笑,眼中卻透著冰冷:“昨天晚上八點左右,有一群人駕車強硬的闖進了欣瑞的度假村工地,語氣蠻橫,動作粗魯,刮傷了兩名工人,其中一名農民工大腿肌肉被撕裂,現在正在醫院救治,工地的監控裝置記錄的清清楚楚,這群嫌疑犯正是各位的寶貝公子。”
“我呸!去你媽的嫌疑犯,你說誰是嫌疑犯,賊喊捉賊是不是?!”
莊敘沒有搭理他,面色平靜的繼續道:“這群嫌疑犯在傷害了欣瑞的工人之後,駕車在工地裡橫衝直撞,毀壞了不少昂貴的建築裝置,跟一群土匪無異,巧合的是,他們正好和潛入工地的兇犯是同一時間!根據監控畫面顯示,其中一名嫌疑犯按下了爆炸按鈕,導致了這次非常嚴重的事故後果,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犯罪,針對欣瑞實行的恐怖襲擊,而兇手正是這群嫌疑犯和爆炸兇犯!”
這群富二代的父母團體瞪著眼睛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剛才趾高氣昂的嘴臉此時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臉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面對莊敘義正言辭的指控心底惴惴不安,剛才的底氣一下子全撒光了。
那個西裝男突然冷笑了一聲:“想反咬一口?!欣瑞真是好大的能耐啊!我們孩子生死不明,你在這血口噴人說的頭頭是道,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轉身對著記者道:“中海的著名企業就是這樣推卸責任,狂妄自大的垃圾?!呵呵,我們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傷了我們的孩子,就算是傾家蕩產我們也要和欣瑞對抗到底,狗屁的嫌疑犯,有本事我們法庭上見!”
莊敘笑著搖搖頭,“欣瑞的律師團已經準備向法院遞交訴狀,你說得對,誰對誰錯我們法庭上見。”
莊敘帶著孫德元從人群裡開出一條道路,孫德元突然停了下來,拉下墨鏡,細長的雙眼如毒蛇一樣緊緊地盯著剛才用手機砸莊敘的貴婦,將手裡的手機遞到她面前,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你的手機。”
貴婦心驚膽顫的後退了一步,她根本無法直視孫德元那雙恐怖的眼睛,張張嘴剛發出了一個單音,便恐懼的瞪大了眼睛。
孫德元的手不見用什麼力氣,手機在他掌心裡慢慢的扭曲變形,最後化成了一堆廢鐵從孫德元的手裡嘩啦啦的掉到了地上,這一幕也不過是幾秒鐘而已。
眾人都驚愣住了,這是什麼功夫,居然用手就可以將手機捏成碎片?!
孫德元湊近壓低聲音道:“不要再隨便扔了,下次我捏的可就不是這個了。”
貴婦:“!”
沒有人再敢攔住他們兩個,莊敘帶著人走出了醫院大門,記者在後面飛快的跑上來,和氣的對著莊敘道:“莊先生,可不可以向我們透露一點資訊,貴公司將準備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