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霆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一時間只能幹瞪著眼睛,溫銘站起來,轉過身突然道:“一輩子已經被你親手毀了,你沒資格說這種話。”
宋以霆看著溫銘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排練廳,心如死灰,溫銘的話毫不留情的擊碎了他的信心,他突然又咬牙切齒的冷笑起來,所有人都把當年的事情怪罪到他頭上,他有什麼錯?!是溫銘先誤導他的!如果他不對他那麼好,給他留下了念想,他也不會誤解了溫銘的意思,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這個人,現在又反過來責怪他,自己裝什麼聖人,呵呵。
你們既然這麼對我,也別怪我不義了!
溫銘出了排練廳,黑衣小弟跟上來:“溫總,那小子——”
溫銘擺擺手:“讓他在床上安安分分的躺兩天,不要留下痕跡。”
小弟點頭,麻溜的回去,過了一會排練廳裡傳出了幾聲為不可聞的悶哼聲,溫銘手下這幾個人都是練過功夫的,能在不留任何痕跡的情況下,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外表卻看不出一點異樣。
按照溫銘的意思,幾個人麻利的動手,片刻之後,宋以霆一身汗水的暈了過去,半夜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一條腿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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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敘坐在書房裡,看著手裡的幾頁紙張,這是他託私家偵探調查的有關宋以霆的一些資料,從宮縱的別墅回來之後他就託人前去調查宋以霆這個人,莊敘到不是擔心溫銘和宋以霆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覺得這個人應該防一防,留個心眼,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怎麼說也是他的情敵,不能有一絲鬆懈。
溫銘可是個搶手貨呢。
宋家在中海市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家族,背景雄厚,不過現在大部分家族企業已經轉移到國外了,宋以霆從小在中海長大,十幾歲的時候跟著父母出國生活,學習芭蕾,還不到二十歲已經得過幾個比較有名的舞蹈獎項,後來被皇家芭蕾學院錄取,在一次巡演中一舉成名。
很完美的人生,稱之為人生贏家也不為過。
莊敘感嘆,果然是強敵,宋以霆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要是真想跟他競爭,還真是挺棘手的。
不過看他和溫銘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宋以霆口口聲聲叫溫銘大哥,但是溫銘對他好像愛答不理的樣子,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怎麼說關係也應該不錯吧,難道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他查的也不深,手中的資料上只有宋以霆的一些基本情況,看來看去除了能看出來宋以霆的人生很牛之外,也看不出別的。
門外響起腳步聲,莊敘迅速將手裡的東西放進了抽屜裡,然後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看著電腦上的商業郵件,不一會溫銘推門進來。
“這麼晚了還在工作?”溫銘身上穿著一件棉白襯衫,領口開了一顆釦子,跟往日一樣嚴肅刻板,熨帖的西褲包裹著兩條大長腿,俊美斯文的臉龐帶著一絲強悍,在看到莊敘的時候柔和了不少。
莊敘伸了個懶腰,“沒辦法,養家餬口,不努力幹活哪來的錢養老婆啊。”
溫銘走進,兩手撐在莊敘的座椅,將人轉了過來,俯下身氣勢萬鈞的對上莊敘的眼睛,莊敘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眼睛裡盈滿了狡黠的笑意,剛洗完澡的臉龐還有沐浴乳的青蘋果香。
強大的氣息靠近,侵略著莊敘的感官,莊敘卻在溫銘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溫柔和縱容。
溫銘身上還帶著外面涼嗖嗖的雨水氣息,眼角的淚痣清晰而鮮明:“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今天暫時成全你,你不是要養我嗎?我最近看上了蘭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跑車,三百萬。”
莊敘款爺狀笑起來,大手一揮:“撥了。”
溫銘道:“歐元。”
莊敘:“……”
溫銘扯扯嘴角:“莊總真大方,三百萬歐元說給就給,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得不承認你為了養家真是蠻拼的,這樣吧,明天我讓秘書過去,你直接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就行,三百萬歐元呢,莊總真是大手筆,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我等著你的錢買跑車。”
莊敘心口堵著一口血,猛地拽住欲走的溫銘:“你等等。”
溫銘挑挑眉:“怎麼沒錢?”
“我——”莊敘瞪著眼笑起來:“當然有了,三百萬——歐元我還不放在眼裡。”謝蔚然雖然剛剛把她在謝氏10%的股份轉到了他的名下,但是那可是三百萬歐元啊,摺合人民幣也有兩千多萬了,自己現在剛剛起步,不向家裡要的話想一下子拿出兩千多萬,多年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