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吟笑道:“你只管瞎叫,也不看看屋子裡誰來了。”
甄寶玉這才看到春蘭來了,忙笑道:“哎呀,稀客,春蘭姐姐今兒怎麼到我這個篷屋來了呢?”
春蘭不禁笑起來:“三爺說話真有趣,您這裡若是篷屋,那這世上便也沒有好住處了。”
秋吟倒了茶來,遞到甄寶玉的手上,笑道:“老爺找你說話,怎麼不給茶水喝呢?”
甄寶玉先喝了一口茶,才道:“老爺那樣的人,他說話,我只有聽的份,哪裡還敢做別的呢。”
秋吟笑道:“這是從小養成的毛病。你從小就怕老爺,如今大了,都做官了,還是這樣。我看,到老了,只怕老爺哼一聲,你就還要抖三抖哩。”
甄寶玉笑一笑,轉頭問春蘭:“春蘭姐姐可是有什麼事?”
春蘭這才將梅玉立囑咐的話說了一遍,道:“二奶奶定要問明雲南來的人是誰,在哪裡,說了些什麼話。還說,若是問不明這些情況,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甄寶玉嘆道:“二嫂對二哥用情太深。這樣下去,只怕她的命也保不住。二哥下落不明,我們大家也都傷心,二嫂的心結打不開,也是死路一條。也罷,不管妥不妥,就讓她知道個清清楚楚。”然後便將劍雨回來稟報,被甄應嘉安排在外面住著的情況也都說了。
秋吟聽了這些,便道:“難不成老爺和太太請你過去說話,便也是為這事?”
“可不是嘛。不過,這次老爺總算聽了太太的話,放心讓我去雲南了,說我也該多出去歷練歷練。”
“那三爺什麼時候出發呢?”春蘭問道。
“老爺和太太也都擔心二哥,所以我也不能在家多耽誤,明日收拾一下,後天一早就走。對了,秋吟,你就領了春詠她們幾個將我的東西收拾出來,送出去給文伶收著,將車馬備好。”
春蘭聽了這些訊息,茶也不喝了,謝過甄寶玉,便告辭回東院。
回到東院,春蘭便將情況都給梅玉立稟告了。
梅玉立聽了,沉吟一陣,對春蘭道:“你將我的東西收拾收拾,明兒我到老宅子去一下。”
春蘭吃了一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