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了皺眉頭,又微微搖了搖頭,道:“這種話又能從哪裡聽去?只是我這宮裡也呆了幾十年了,見也多了。這麼些年宮裡都沒有生養,真是讓人不得其解。若說皇上身子不成、不能生育話,那幾個公主又是怎麼來?所以皇上是能生育。並且前些年還有幾個嬪妃也有孕,可總是到後都流產了。這些都有些說不明白原因。容妃娘娘為何能懷孕,恐怕跟她禁足有關。因為她待罪身,宮裡備受冷落,別人也都不意她,所以皇上偶爾背了別人眼目臨幸一次,就容易有喜了。這隻怕是漏網之魚罷了。”
妙玉小心地道:“姑姑,這種話你怎麼敢跟我說?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事情呢,可不能亂說。”
董墨兒看一眼妙玉,笑一笑道:“你是什麼樣人,從你到慈恩堂第一天,我大約便看出來了。何況咱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為人我不說有十成把握,也有八九成吧。再說,容妃娘娘跟你也算有交情,她有事,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啊。也正因如此,我才好意提醒你一句。這種話。我自然不能當面跟容妃娘娘說,一來我跟她沒什麼交情,她不一定會相信這些話,二來隔牆有耳,若被不相干人聽了去,就大大不妙了。”
妙玉也不禁微笑:“姑姑說得是。姑姑是宮裡老人兒了,好多事情都經歷過,不由人不信。只是這種事情,也太過詭異了。姑姑,你覺得會是誰其中搗鬼呢?這個人若不挖出來。皇上和別娘娘豈不是一直受害?”
“這個……”董墨兒沉吟著,然後才道:“這個還真不好說。我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敢亂說。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不說則已,說出來了,便是大波瀾,大變故。我們這種人。只如螻蟻一般,風一吹吹就沒有了,哪裡禁得起這些大風大浪呢。這個馬蜂窩,誰也不敢捅。”
妙玉知道董墨兒不敢將自己猜測說出來,也不好再追問,只是自己忖度著:會不會是太后呢?若是太后。這種話果然是不敢亂說。皇上本自維護著太后,太后即便是做了什麼事,沒有憑據。皇上也是不會定罪。也正因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