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呢,我們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也不回去收拾收拾?”
祥貴並不意:“不過幾件破衣裳罷了,到了別處集市再買兩件也便是了。以往老爺有賞賜,我都給姐姐幫我保管著。後來姐姐嫁人了,姐夫也還和氣,便用那些銀兩做了本錢,開了一個小鋪子,算我是股東。每年也有分成,我一個人也用不著,便讓繼續留著作本錢。前兒個回去看姐姐,姐姐說我也得相媳婦了,身上得帶些錢,便硬塞了兩張銀票給我。我隨身揣著呢,如今正好也用得著。”
傲雪心下歡喜,道:“祥貴哥真是實誠,也甚積家,今後討了嫂子還不知多享福呢。”
祥貴看一眼傲雪,憨厚一笑,撓撓頭道:“你還說這樣話。這麼些日子了,你還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說著把傲雪手上包袱數提過來拎著。
傲雪抿嘴一笑,也不再說,一起往山下走。然後找到凌霜,一起等候著妙玉她們。
妙玉也換了傲雪衣裳,作尋常女子打扮,用手絹遮了面。好了用布包了頭,穿了王嬤嬤一件衣服,只作尋常老婆子一般。
來不及跟淨明辭行,又不想驚動其他人,也只得讓王嬤嬤事後跟淨明提及。
王嬤嬤要送兩人,被好了攔住,只怕驚動了寺外黃家監視之人。王嬤嬤無可奈何,只得留步,眼睜睜看著兩人相互攙扶著下山去了。
妙玉何曾走過這樣路?又是大病初癒之人,只覺腿腳痠脹,體力不支。好了雖然年紀大了,卻是硬朗多了,一路倒是好了攙扶著妙玉行走。
好容易捱到山下,天色也暗下來了。三個人早等得焦急,見好了和妙玉來了,忙上前攙扶住,來到一輛隱樹林後大車前,一起上了車,這才揚鞭打馬,往著暮色蒼茫原野而去,也向著遙不可知未來而去……
ps: 妙玉被迫離開了自己家鄉;以後又會有什麼樣命運呢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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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牟尼院寄居暫安身主持位未定生猜忌1
一路上有祥貴照應著,倒也妥貼。到了一處集鎮,又買了一匹馬,讓祥貴騎了,方便提前到前邊去安排飲食起居。朝發夕宿,一路向北,眼見得路邊衰草被北風吹得簌簌生響,天也陰了下來。
這一日傍晚竟飄起雪珠來。一行人只得打尖歇了店。
第二天起床,好了因為年紀大了,路途勞累,半夜裡不當心受了涼,便有些鼻塞聲重起來。少不得又是祥貴跑前跑後地請當地郎中來診治,吃了一劑藥,發了汗,下午便好些了。
妙玉只說再歇一天,好了卻道:“這裡離京城也不過兩三天路程了。眼見這雪越下越大了。趁這地上還沒積雪,還能趕路,不如早些趕到牟尼院,才好安頓下來,我也才能安心養病。再不出行,只怕就走不了了。這路途中耽擱著,凡事不便,也不是個事兒。”
好了帶病趕路,為怕大夥兒擔心,耽誤行程,便也就強撐著。只拿平日裡配好丸藥吃了幾粒,暫且壓著。
這日終於到了牟尼院。祥貴因先趕到牟尼院給圓性主持報了信。圓性聽得同門師兄回來,且又染病,忙闢出一出清靜小院落,派人打掃安排,又派人去接好了。
妙玉一行馬車風雪中艱難行進,遠遠地便見一輛大車來了,車上下來兩個身著皮襖姑子,把好了和妙玉分別接到車上。車上備有燒好腳爐和手爐,錦墊鋪地,溫暖如春。
妙玉心道:這牟尼院不過是佛山空門,竟也如此講究,想來京城人事,與自己家鄉姑蘇城竟有絕大區別。
傲雪和凌霜仍原車裡,跟著一起走。
不一時也便到了牟尼院。單從外面看。高牆大院,裡面樹木高大蔥籠,不少雄偉佛殿掩映樹木中,紅牆碧瓦,甚是氣派。
圓性聽說好了她們到了,忙扶了小尼姑手出來迎接。妙玉大禮參拜了圓性,圓性忙扶起來,送了一串楠木佛珠算是見面禮。圓性見妙玉容貌美麗,氣韻高華,心裡著實欣賞。
好了臉色憔悴。略作寒暄,便被按軟兜上,送入下處。轉過佛殿。便穿山牆,過了幾道迴廊,便拐進一處幽靜小院落。院門上有三個字:桂香院。進入院門,當庭便是一株高大桂花樹,雖是冬日。卻仍是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好了房中早已熱熱地燒好了炕。好了堅持不住,告了罪,便躺下了,不一會兒全身滾燙起來,竟暈迷了過去。
妙玉等人都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忙求了圓性,讓她派人請醫延藥。
圓性不免也有些著急。忙讓人去請城中名醫。
大夫來了,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