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點點頭,認為她說的有道理。
他們兩人接著又走進宅子深處,在應該是主人房的地方翻出了一些面目全非的珍稀古玩、錢兩銀票。
施佰春盯著幾錠元寶發呆,皆如蕭看她很專注的模樣,也學著她一起朝那些東西發呆。
“元寶有什麼稀奇的?”皆如蕭說:“衙門裡有很多啊!”
施佰春說:“你有沒有想過張大媽為什麼不說銀票、不說古玩,偏偏要說元寶?這裡不過幾錠元寶,但銀票卻有一大迭疊,每個古玩的價值更是比銀票還多。一個人死前說的事情,必定是與她之死最有干係之物,我賭這元寶絕對與殺她之人有關。”
“……”大師兄眼珠子滾了滾,覺得無聊了,便踩著滿地燒焦的雜物自個兒往外跑了出去,壓根沒在聽我的推測。
“額,大師兄,咱這回不是來查案的嗎,你不查案子又要跑去哪裡?師兄、師兄,快回來?”施佰春急忙跟在皆如蕭後頭跑。
“我已經知道了。”皆如蕭在前頭擺搖手擺手。“兇手使刀,跟元寶有關。剩下想不出來的,回去告訴雲先生,讓他去想就好。”
施佰春明白了皆如蕭這個人,對不感興趣之事,是不會給太多耐心的。
結果她們就這麼草草結束小張柳巷之行,踏上回貴縣的歸途。
走著走著,離開城門的時候,經過一間當鋪。
施佰春心裡突然浮現了什麼,回頭一瞥,看著那迎風飄搖的當鋪旗幟,腦海中出現了個模糊的影像。“元寶……是在哪裡見過……”不過她想得頭都痛了起來。
這時一個農夫趕著牛車經過皆如蕭身邊,皆如蕭看到那麼大一頭水牛眼睛一亮,立刻衝上前去張開嘴朝那頭牛就要咬,嚇得她連忙將皆如蕭給拖回來。
“幹什磨?”大師兄臉色陰鬱。
也是被嚇著的農夫趁著施佰春抓住皆如蕭,鞭子一打,立刻催牛離開當場,施佰春苦著張臉問道:“您老行行好,別隻要見著會動、會跳、會飛的,就撲上去咬啊!”
皆如蕭眨眨眼,咧齒一笑,笑得令人不寒而慄。“不行!那頭牛很大啊!”
見皆如蕭又要衝上去追農夫和牛,施佰春連忙說:“師兄等等,我想到點頭緒了。”
“什麼頭緒?”皆如蕭不悅地停下腳步與我對視。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敢誆我,我就把你的頭當成那隻牛的頭給咬下來!’那樣。
施佰春打了個寒顫,連連陪笑。“我知道張大媽說的元寶是指什麼了!”跟著咳了一聲,正色道:“江湖上每門每派在武林中行踏必定有屬於其門派的標記,人亦有之,像琉璃宮衣襟上繡有七色祥雲,御劍門弟子皆配鐵劍,而這元寶,想來便是哪家或哪人的標記。”
“是哪家?”皆如蕭問。
施佰春縮縮脖子然後頓了頓。“我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那你前面前頭說這麼多不就都是廢話!”大師兄眼睛玻�辛瞬'眯。
施佰春知道這是皆如蕭動怒的跡象,因為施佰春方才害他錯過咬牛的機會,於是立刻介面說:“但是我馬上就會想起來的!”
“哼!”皆如蕭伸手往施佰春臉上一摔擰。
“唉呦!!媽啊——痛痛痛!!”施佰春殺豬似地慘叫出聲,眼淚都噴出來了。師兄這一擰,使了將近三成力,她又薄又嫩的臉頰啊,哪堪他這般對待。
施佰春的慘狀卻讓皆如蕭笑了出來,他鬆手拍拍施佰春腫得有一顆饅頭高的臉,說道:“趕快想啊,不然我連你另外一邊臉也捏腫。兩邊一般高,會讓你比較好看些!”
“是是是!”施佰春含淚,連忙點頭。捂住自己是臉生怕他再捏,真是個混世大魔頭!
夜裡,他們找了間客棧投宿。
草草梳冼洗完畢後,施佰春自個兒叫了一桌菜一壺酒,把桌子移到床旁,然後翹著二郎腿愜意地躺在上頭邊抖著腳邊吃著酒菜。
“哼哼,總算能好好犒賞一下自己了。”施佰春想,今她要早早便睡,明日不管大師兄怎麼叫,絕對日上三竿才要起床。
這兩天這般奔波,都沒得好好休息,明日要不睡晚一點,怎麼對得起自己!
施佰春慢慢品著女兒紅,喝得漸漸有些醉意。
從這方向往外看去,剛好看到大開的窗戶外,一面客棧旗幟在夜風中飄揚。
不免又想起那個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的元寶標誌。
“到底在哪裡見過呢?”施佰春玻�兇叛鄞蛄爍鼉悽茫����叵餚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