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又吵架(20日更新)
施佰春翻來覆去曬了會兒太陽,讓前胸與後背暖了會兒,極其無聊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休養幾日,經脈也沒日前那麼虛了。+
迎著肅颯秋風,儘管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秋瑟的蕭條景象。
嘖,現下也不知將皆如蕭關到哪裡去了?照他們之前的恩怨糾葛,師兄落到歐意如手裡,還不被扒層皮。
搞不好還會切了四肢裝進甕裡,用鹽去漬……
“孃的,不能再想了!”施佰春大喊一聲,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光在腦海裡幻想那副場景,便叫她渾身發毛。
這日傍晚歐意如還未歸來。
當更夫打過三更歐意如才踏著月色回來。
施佰春跟咋他身後逼問道:“說啊,你到底是去了哪裡?早出晚歸天亮回來就算了,今日居然還遲到三根天才回來。知道你熙王殿下事忙,可事忙半夜回來也罷,幹啥竟帶著這麼濃的血味歸來。你是去殺人還是被人殺,傷了人還是被人傷?我施佰春這輩子最不愛見到的便是缺胳臂斷手臂、血流成河的景象。你殺一個人容易,我救一個人卻得花上十倍的努力……你這人真是……嗝!”
“……”歐意如閉緊了嘴,罕見地不說話。
忽然一陣震翅聲傳來,有隻羽毛鮮紅的鳥兒由寢宮外飛進浴池內,盤旋片刻,停些在施佰春糾結如稻草的頭頂上。
“什麼東西?”施佰春感覺動靜,抬了抬眼。
“是隻鳥。”歐意如說。
巴掌大的小紅鳥踩了踩底下令它不舒服的稻草堆,而後歪著頭與對面的冰美人歐意如相望。
歐意如正覺得奇怪想伸手抓鳥,紅鳥卻展開翅膀細細叫了一聲。
原來是施佰春趁鳥不備,從後頭扯住了它的尾巴將整隻鳥給吊著拉了下來。
“小紅兒!”施佰春驚喜地叫了一聲,彷彿看見老朋友似地那般高興。
跟著她也不管尾巴被揪著的小紅在半空中如何撲騰,逕自捏住它的腳,拆下爪子上的信函展開閱讀。
小紅是歐意冰養的信鴿,她以前在谷裡見師父抓過幾次。這鳥怪得很,哪裡不停,就愛停人頭頂上。搞得師姐每次放信鴿回來,師父頭頂上的毛就要掉上幾根。
看著封簡裡畫得又小又擠的皇宮地圖,施佰春挑了挑眉,努力記下位置分佈後張嘴將那片薄紙吞了,沒等到歐意如過來問,便雙手撐住身子要往池上躍去。
歐意如眼明手快隨即把住施佰春的腰不讓她逃脫,歐意如腰間的癢癢肉被抓,氣岔了一下噴笑出來,手臂也軟了,沒了支撐,整個人便往後跌撞了去。
歐意如貼向前來將施佰春拉入懷裡,然而歐意如一貼近,施佰春便又聞見他身上那血腥味。一想到那血腥味可能是皆如蕭的,施佰春心裡就猛地揪了起來。
她不知道歐意如是否真殺了皆如蕭,只希望一切都還能來得及。
心裡惦記著生死不明的人,施佰春心裡著急,加上始作俑者一直靠近,她掙也掙不開,氣著了,便拳打腳踢起來。
“施佰春你發什麼瘋?”歐意如不明所以,只是不停擋著施佰春的招式。只守不攻。
“我發什麼瘋,我發什麼瘋你不知道嗎?”施佰春越想越氣,腦袋也越來越昏。
“我不知道!”歐意如說。
施佰春瞥了眼池子旁的白色素衫,吼道:“你衣服上那血是不是皆如蕭的?”
歐意如愣了愣。
“你把他關了起來,又對他用刑是不?”施佰春又問。
歐意如咬咬牙,別過臉道。
“他是我大師兄啊!”施佰春氣憤地道:“我這條命算是他的,他要怎樣我都無所謂,就算他要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施佰春這番話讓歐意如僵住,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你心甘情願為他死?你心甘情願為他死,留我一人 ?'…87book'”歐意如越吼越大聲。“你連命都可以給他,還說不喜歡他!”
“不和你說了!你別動他。他之前因為經脈逆行走火入魔過,如今只要稍微刺激很容易便會再犯病,放了他,這樣對大家都好。”歐意如聲音一大,施佰春隨即也壓低嗓音忍了下來。
她和白白兩個人只要正在氣頭上,誰的話就都聽不進去。
每回越吵,也只會火越旺而已。
施佰春躍上池邊,想著先到別處靜一靜,否則兩人繼續這般吼下去,絕對會打起來。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