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口水,聽見有人喊著:“教主,那是總舵的飛鴿密函,筒子、筒子要留下來,啊啊啊,不能吞下去!”
外頭的慘叫是一聲過一聲地,施佰春心情本就不好,被這麼一吵,往外吼了聲:“奶奶的都什麼時辰,一堆人不睡,在那浪叫個什麼勁,惹火了老孃我,送包‘一睡就不醒’給你們嚐嚐!”
這一吼,聲音果然立刻停歇。世月帶頭的那幾個血衣人退了幾步,立即散去,皆如蕭見著施佰春踏出藥房,嘴裡那隻半死不活的鴿子也扔了,一個箭步朝她衝了上來。
“小月你病沒有好,不能出來。”皆如蕭本一個勁要把施佰春推回藥房裡去,結果弄得施佰春身上滿是鴿子血。
施佰春有氣無力地道:“你病得比我重都能跑來跑去了,還跳來跳去,怎麼我就不能?”
雖然自己的醫術佔了大部分功勞,但這功力半廢,雙手摺碎的人還能一直如此精神,施佰春也覺得她家大師兄挺是厲害。
施佰春低聲問道:“蛤蟆,問你個問題。”
聽到施佰春的稱呼皆如蕭皺眉,一拳砸在施佰春頭上。“該叫什麼?”
“哥哥。”施佰春忍著痛,一張臉都扭了。
“小月乖,問吧!”皆如蕭冷哼了聲。
“那個哥哥以為左護法為人怎樣?”施佰春開口問道。皆如蕭此時雖然神智不清,可照以前的例子,有些事情還是會記得。
“左護法?小月是問孜非嗎。”皆如蕭瞄了施佰春一眼,又露出那血淋淋的笑容說:“孜非已經死了哦~”
施佰春心裡突然覺得不安起來,皆如蕭這番話應答得太過流利,讓她聽得膽驚。她小心翼翼地問著:“哥哥真的相信他死了?血衣教不是講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嗎?”
皆如蕭鳳目一挑,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是孜非的秘密不能說的。”
“告訴我,”施佰春深吸了幾口氣,那嬌滴滴的聲音從口中脫出,多了幾分哀求的味道。“哥哥會告訴小月的對不對?”
施佰春伸手搖晃著皆如蕭,皆如蕭被施佰春搖得東倒西歪,卻是一臉高興的模樣。
他東想想西想想,最後故作勉強地將雙手伸出來,露出那節染上血漬而烏黑斑褐的繃帶說道:“如果你幫我換藥,我說不定會告訴你。”
不知為何,施佰春心裡湧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皆如蕭從來不是如此好說話之人。
除非他有求於人,或對人有所求。
施佰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