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了、要死了
歐意如緩緩閉起雙眼,在施佰春細細動作下,羽睫輕顫。
施佰春散了歐意如烏黑柔順如絲絨般的發,手指深入其中,緩緩按壓推拿。
歐意如的臉幾乎靠在施佰春胸膛上,聞著這人身上傳來的淡淡藥香味,如果一直這樣就好了。
施佰春的手指與掌心帶給歐意如又酸又麻的感覺,那種難受的感覺瞬間消失,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帶著隱晦的愉悅。
“小月你做什麼?”
皆如蕭的聲音突然傳來,施佰春的手抖了一下,從歐意如髮間收回。
歐意如睜開眼,不滿地望向施佰春,他想向施佰春抱怨為何不繼續,卻見施佰春轉過頭去注視皆如蕭,眼裡早已經沒有自己的存在。頓時怒火上升,又是這該死的混賬。
“沒做什麼。”施佰春往皆如蕭望去,可定睛一看,卻差點沒給皆如蕭嚇死。
皆如蕭手裡拖著一隻比他還大的野豬,渾身都是血,而後朱唇微張,露出血淋淋的笑容,直盯著施佰春看。
“你們抱在一起。”皆如蕭說:“我看見了!”
這樣一個笑,笑得施佰春頭皮發麻,她連忙說:“你眼花了,哪有抱在一起?”
聽施佰春這麼說,歐意如心裡頭感覺更糟了。他想伸手去扯施佰春,卻見施佰春那雙小手暗暗朝他擺了擺,他看得懂,那是要他別輕舉妄動。
歐意如心裡頭那個氣啊,伸指擰了那施佰春的小手一下,惹得施佰春深吸了一口氣。
“你跑哪去弄這麼大頭山豬回來?”施佰春納悶。
這幾天皆如蕭每一次出去回來就會帶上這樣一件東西,剛開始是別人家的鴿子、鳥還是雞,後來越獵越大便成了鹿虎豹,今天還帶了豬回來,照這樣推算下去,趕明兒個若是出現了頭張牙舞爪的大黑熊,她都不會驚訝。
“林場。”皆如蕭指了個方向。
“皇家林場?”施佰春失笑。自己忙於製藥沒理會他的時間,這大師兄倒也能自得其樂,自己找樂子。
施佰春收起笑容,瞥了施佰春身後的歐意如一眼,而後將那頭豬扔進藥房裡,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竟砸在施佰春熬了一整天的藥鍋之上,頓時鍋裂藥濺,燙得沒死全的豬突然醒過來,淒厲高聲地哀嚎兩下。
“我的藥啊!”施佰春當場是叫得比那隻豬還悽慘,一整天的心苦就這麼沒了。
皆如蕭二話不說立刻跑上去對野豬補了兩腳,而後視線繞過施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