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意如隱了一聲,露出嫌惡的表情。
“小月你髒死了。”皆如蕭也一臉想吐的模樣。
“再打啊,我叫你們再打。再打我就繼續口水伺候,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施佰春仰天大笑,童稚的嗓音軟柔中有著些許沙啞。
施佰春笑著笑著,終於受不了爬下床來,到外頭去尋了杯水來喝。
“奶奶個熊,吐口水吐到嘴巴都乾巴巴。”她伸出舌頭在半空中繞了繞,這舌頭差些也痙攣。
施佰春命人將皆如蕭和歐意如分開放,一個置西一個置東,把他們隔得遠些。
可其實春波樓這後院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再怎麼隔也是徒勞無功,沒好好和這兩人相談溝通一下,下回再次見面時免不了又是一番惡鬥。
皆如蕭那頭比較簡單,解了寒冰針上頭的藥性,再下些迷藥讓他睡睡便好,等晚點醒過來說不定連自己方才為什麼打人都不記得了。
歐意如這頭情況就複雜些,他百毒不侵普通迷藥奈何不了他,只有這“春心動”能讓他制伏得了他,讓他使不上力。
可這“春心動”是春藥來著……難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站在長廊上選著該要先找誰,想著想著,最後還是朝白白那裡走了去。
她畢竟還是有私心的啊,美人當前,師兄先放一邊。
施佰春你真是個見色忘兄的傢伙!
施佰春輕手輕腳開啟歐意如的房門,發覺歐意如正冷著張臉坐在床上,臉色薄紅,氣息微促。他身上已換過一件單衣,那件染了口水的褻衣則被他扔在地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小冰出現
這春心動催情之效甚弱,頂多只是會讓人臉紅心跳而已,最主要的藥效還是放在令人四肢無力使不上武功方面。
施佰春吞了口口水,衝著床前美人一笑,三兩下竄到對方面前,拉來張圓凳子坐穩了,趕忙解釋:“下藥這法子我可是沒辦法才這麼做,誰讓你和皆如蕭打起來就昏天暗地、日月無光誰也勸不進,要不趕快把你們分開,這春波樓遲早讓你們毀上第二次。”
“你對我下了什麼藥?”歐意如覺得身上有些熱,四肢虛軟著。
施佰春張口了好一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春心動唄。”
“春心動?”歐意如聲音高了起來,聽這名字不知為何,就有一種怒火攻心的感覺。
“欸欸欸,你別生氣。”施佰春連忙說:“這名字雖然聽起來挺那個……淫……”她痛苦地眨了眨眼,“可催情之效微弱,只會讓習武之人暫時使不上武功,任我宰割……不、任人宰割,也不對……”
講來講去都不對,施佰春最後只好說:“反正就是你現下這模樣罷了!白白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想讓你別和我師兄繼續打下去!而且這藥也不重,難受一下便會過去。你忍忍。”
歐意如冷眼瞪著眼她。
施佰春以為歐意如還在怒那春藥之事,痛心疾首地說道:“我真不想這麼做的,可沒辦法啊,誰讓你百毒不侵,只有春藥迷得倒你。你要信我,我自是無計可施才對你下這種藥!”
施佰春又說:“師兄他我也會看好些,他現下走火入魔神智不清,若有些作為類似挑釁,那也絕非惡意。你若碰見他,只要試著和他好好相處,別兇他,他倒不會對你怎樣的。”
聽得施佰春如此說,歐意如便是皺眉。
施佰春隨口說了句:“天色已晚,你休息吧!”便同手同腳,僵直地往外走去。
歐意如猛地抬起頭來望著施佰春離開的背影,施佰春走得快,一點也不停留,直到關上房門,皆無回首。
歐意如抓著自己衣襟的手更緊了。
施佰春突然走了,走得如此迅速。歐意如倉惶的神情顯露在臉上,卻抓也抓不住那人,只得任那人離開。
施佰春從歐意如房裡出來後,也不知該往哪裡去,站在長廊上吹了好一會兒風,發覺原來夜裡都這麼冷,冬天近了。
他跳上屋脊,坐在老朋友朝風獸旁,抬頭是黯淡無光的星與月,在最高處迎著風,她與它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升起的朝陽。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很可怕的事情。要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牽腸掛肚一子。
施佰春總覺得倘若歐意如沒遇上她,碰上的是個更可人乖巧的女子,那麼歐意如便不會落得今日這番地步,每天每夜在那裡痛苦。
她更這麼想著,其實歐意如並不是真的愛上她,只是剛好第一個引歐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