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尿意施佰春老實回答:“草民施佰春。”
縣太爺面無表情問:“你為何殺死被害人,小云雀?”
施佰春在心裡佩服了縣太爺一下,又大大的鄙視了一下,她佩服縣太爺這麼快就查出被害人的身份,鄙視他太過武斷還審都沒審就把罪名摳她頭上。
施佰春垂淚,滿臉委屈:“縣太爺小名冤枉啊,小名冤枉啊~”
“啪!”驚堂木又響。
“那你如何解釋你出現在女廁,為何遲遲不肯來上公堂,如果不是清白的本宮自然不會冤枉於你,你如實交待……”
“縣太爺草民去茅廁那當然是要去如廁啊,至於您說草民不肯來,草民實在冤枉,草民是想先上茅廁再來,當時草民實在是憋不住了……”施佰春覺得她這次正是比竇娥還冤。
“休得胡言,如果當時你就憋不住,為何現在還是憋得住?”
“5555”施佰春哭了,她被這能言善道縣太爺個說哭了……
就在施佰春哭的同時,縣太爺和眾衙役發現施佰春跪的地方,已經被全速打溼,而那淡黃色的液體還在不停的流向他處。
外面圍觀的群眾先是一愣,然後笑聲鼎沸幾乎可以把縣衙的屋頂給掀去。
而施佰春這次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她雖然在公堂上撒尿,但是縣太爺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後來她脫了外衣證明自己是女兒身,女扮男裝只為了行走江湖圖個方便,縣太爺又問了她些許問題,發現施佰春一點也不瞭解死者以及死者的家庭背景,才放人。
施佰春帶著渾身尿騷離開縣衙,一路上人們避她就跟避瘟神似的。
施佰春也把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瞧見。
她回到客棧後從後面溜進去,生怕碰到熟人特別是那個有潔癖的小白。
回到房門口她卻發現她昨晚出去的時候把門拴住了,現在大白天的去爬窗戶又太顯眼何況她下半身幾乎溼透也跳不起來,她趕緊環顧四周,發沒人她才拿出一根銀色的頭簪打算挑開門栓。
就在這時,隔壁的歐意如突然推開房門,瞧見狼狽的她。
施佰春趕緊慌忙的把簪子藏到身後,生怕被他瞧見。
歐意如不解的望著她,此時他漠然的眼裡多了一絲疑惑他不理解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搞成這樣的:“你怎麼了?”
“沒沒沒事,你別過來!!”施佰春急急巴巴的說。
她越叫他別過來,他偏偏就過去,在他靠近施佰春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酸臭,歐意如嫌惡的捏住鼻子:“你這是?”
“叫你別過來!!噁心了把!!姐就是把尿撒褲子裡面了你有意見!你咬我啊!”施佰春扯開她那破鑼嗓子一通亂吼。
果不其然歐意如捂住鼻子跟躲瘟神似的躲她。
施佰春緊緊握住手裡的銀簪暗運內力用力一挑,就聽見哐噹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挑開了門栓,帶著無處發的怒火回到房間,褪去一身的髒衣服。
跳進讓小二準備好的澡盆裡用力的搓,她恨不得把身上的晦氣全部洗掉。
但是她回想起歐意如剛才的反映心裡更是慪火。
不知什麼時候淚水不爭氣的留下了,施佰春把頭埋得低低的,讓淚水慢慢的滑倒澡盆裡跟洗澡水和在一起。
她施佰春當初斷腰的時候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他歐意如憑什麼讓她流眼淚,施佰春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抬頭時卻發現,歐意如站在她面前。
他手裡還抱著一套新的衣服,面料光滑顏色鮮豔的女裝。
歐意如把衣服放到一邊,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溫熱的大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他用具有磁性的嗓音說:“我不喜歡看你哭,弄的我心裡難受,喜歡看你笑,傻傻的笑……”
他剛說完,施佰春的淚水更是像瀑布一樣剪都剪不斷。
她這一哭不要緊,歐意如可慌了神,在歐意如眼裡施佰春就是一個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小強,就連見血封喉那麼厲害的毒藥她都不怕,沒想到今兒個他歐意如一句話卻讓她哭的稀里嘩啦
歐意如不懂男女之事,更加不懂女人,如果施佰春一哭她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叫施佰春的女人闖進他冰冷的心,傾動了他的七情六慾。
施佰春第一次看到歐意如那驚慌失措的表情,臉上雖然還掛著淚水卻撲哧一聲笑出來。
而歐意如卻被她這一笑搞的更糊塗了,他覺得女人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