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恆細看過之後笑而不語,看來殿下眼光不錯,此人功夫居然在玉之上,還真是難得啊。
此時鐘玉越打越猛,也越覺得眼前這人不但內力深不可測,武功路數又奇特非常。
這人內力走的是剛猛之途,招式卻完全相反,一正一反、一陰一陽,配合得天衣無縫。鍾玉沒料這趟出來竟會遇上此等高手,嗜武之興一起,渾身興奮不已,心想難得有此機會,不好好比試一場,哪對得起自己。
於是他出了全力往施佰春招呼去,完全沒留半點餘地。
“玉,別傷人!”鍾恆看出鍾玉的意圖,連忙出聲制止。
“你別過來,這傢伙是我的!”見兄長就要出手,鍾玉大聲喝道。
“怪了,我什麼時候變你的我怎麼不知道?”施佰春輕佻曖昧地朝鐘玉一笑,邊打邊退。
施佰春向來就不喜歡打打殺殺這回事,更沒意思和人過招,鍾玉一逼進她便閃開來,偶爾意思意思反擊幾下,算是給對方點面子,不叫他獨自一人呆子似地左打右打都打空去。
這一笑和這打法完全惹火了鍾玉,他覺得這小醉鬼實在看輕人,剎時怒火攻心,也不想這人與他並無深仇大恨,反手撥劍利刃出鞘。
施佰春見對方拔劍了,自己也連忙抽出腰間的破風鞭。
可就在這閃躲之下,施佰春後退避招的腳重重踩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胸膛。而那本來該被叫作屍體的東西突然“呃啊!”一聲活了過來,痛苦地睜著又圓又大的雙眼,雙手緊緊扣住施佰春的腳踝死拉不放。
“嗚啊啊啊——屍變啦——”施佰春一看還得了,嚇都嚇死了,大叫起來。
鍾玉沒料到竟有異變,更沒料到分神的施佰春來不及反擊。
他眼看著手裡的劍便要往小醉鬼胸口刺進去,心裡想著糟了,誰知這時身旁突然一道灰影躍了出來,緊緊抱住施佰春。
施佰春回神再驚,發覺竟是皆如蕭,又見鍾玉的利刃只差分毫便傷及皆如蕭,她猛地運勁震開抓住自己腳踝的黑衣人,身形迅速一轉,將皆如蕭帶到身後。
同時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懷中拿出碎銀當做暗器,朝鐘玉肩頸大穴射去。
鍾玉手勁一軟一偏,力道歪去,那劍便筆直插入施佰春左肩肩口,穿透而過。
施佰春眨著眼睛呆了呆,看著那從她肩頭肉上穿過去的劍。
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刺了。
鍾玉也呆了呆,看著自己竟然真的傷了這醉了酒的瘋丫頭。
施佰春恍惚地想著,這樣被人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