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那王孫公子的高傲模樣。
“你這不是恩將仇報了?”施佰春無奈地說。
“你先誆我中毒害我落入五哥手裡,讓他手下幾乎廢了我在先,現下我不過要把仇恨報回來罷了,哪算恩將仇報?”歐意折梅臥在被褥之上,抓著一節穗子玩弄,對施佰春的說法半點也不以為意。
“更何況我給你打欠條了,金子隨時可以給你。”
“真不讓我回去?”施佰春問。
“就是不讓,你又能奈我何?”歐意折梅輕笑兩聲。
“不就是想治皇帝的病?”施佰春念頭轉了轉,再道:“打個商量好了,叫外頭的那些人退開,讓我走,我就替皇帝治病。”
折梅眼裡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來。“你肯?那得活生生地把你的心從胸膛裡給挖出來呢!”
“不用那麼麻煩。”施佰春揮了揮手說:“我問你,這皇帝拖多久了?”
“將滿三年。”
“三年這麼久都死不掉,便是說還有藥可救。醫病只怕又猛又急的那種,才會沒得救。”施佰春跟著信心滿滿地說:“你只要去把皇帝的爛肉刮一小塊過來給我,我半個月內可以把能治好他的藥給你。”
“當真?”折梅眼睛又亮了起來。
“當真!”施佰春頭用力一點,拍胸脯保證。
折梅忽而看著施佰春,眯了眯眼笑道:“你可知道治好我父皇代表什麼?如果你真這麼有能耐,我不信五哥沒叫你進宮去治我父皇。老實告訴我,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別妄想我會輕易相信你,你這丫頭!”
“唉,誰又打鬼主意了。”施佰春說:“我用腳底板想也曉得肯定是誰治得好皇帝的病,皇帝就立誰為儲君,小白從來就沒有叫我去幫皇帝治病過,而且他也對皇位沒興趣,你這個人真是想得太多、也太雜了。我只不過是單純以一個大夫的身份,想治療一個病痛纏身的病人罷了。”
“哼,我想太多?我要不想這麼多,哪活得到今時今日?”歐意折梅冷冷地道。
施佰春盯著折梅,眨了兩下眼,跟著走向前去,一手搭在他額頭上,一手摸著自己的。
折梅被施佰春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動也不動地,雙眼直勻勾地瞪著她,在心裡想這人接下來要有任何不利自己的舉動,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宰了這臭丫頭。
施佰春抬頭仰望湘王府裝飾華麗的方形綺井,喃喃地說了幾個藥名,後來低下頭見折梅渾身僵硬繃緊戒備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施佰春說:“你正在發熱,這是傷口引起的,會越晚越難捱,不過沒關係,我開張藥方給你,你喝喝便會讓病症來得緩些。”
“老人家!”施佰春頭一轉,笑嘻嘻地往旁邊垂首靜佇的湘王府管家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