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的也是我們顧家的臉,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學會夜不歸宿?”
簡竹心底寒涼,想想眼下正是顧容昊可以趕自己走的最佳時機,他不是一直想尋個錯處趕她離開?現在就是大好時機,他只需再順手推舟一把,她就再沒半點翻身的餘地。
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打算,想想這兩年來的堅持,到頭來也不過為自己換得一身傷痕累累。
簡竹狠咬了牙,等著顧容昊在眾人面前掀自己老底,卻聽見後者不緊不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再將她死死按坐在他身邊的位置,“我沒有包庇,她昨晚確實是跟我在一起。”
二叔顧世新道:“容昊,吹牛不要不打草稿,你當在座的各位長輩都是什麼?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你昨天是回了公司,又怎麼會跟簡竹在一起?”
早餐還沒有開始,餐桌上的所有人卻將矛頭指向了顧容昊。
簡竹轉頭看向身邊的顧容昊,這時候張阿姨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放在他跟前,他話都沒答,卻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
顧老太爺皺了皺眉,簡竹深吸了一口氣打算自己先招了,反正已經發生的事情她根本就無力改變。
“爺爺,昨天晚上我……”
“怎麼那麼多廢話?”顧容昊突然扭頭看向簡竹,“不吃嗎?叫了一晚上你嗓子不疼?”
顧容昊的話一出口,整張桌子上的人都驚了,顧父顧母一個搖頭,一個愈發痛恨地望向簡竹,二叔二嬸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到是性子一向寡淡和溫和的三叔三嬸笑著紅了臉。
顧容軒打趣:“哦!原來我哥昨晚真是跟簡竹在一起的,那你們可得多吃點,不然哪來的力氣生孩子?”顧母慌忙將他的手背一抓,示意他別在這節骨眼上添亂。
顧老太爺沉吟了一下才道:“小竹子,是這樣的嗎?”
簡竹萬萬沒有想到顧容昊會當著全家這麼多人的面維護自己,而且還說得這麼不要臉,小臉還沒有由慘白轉向暈紅,而是愣愣地看向顧老太爺,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好好的在家裡不待,出去瞎折騰什麼!”二嬸負隅頑抗,一向就看簡竹不順眼的她,這時候尤其的不順眼。
顧容昊慢條斯理地喝完了一碗粥,才道:“家裡久了,有時候總會覺得外面新鮮,不過只是一晚就好,我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有辱了顧家的家聲,真在外面建個小家不回。”
邊城的男人,大都有在外建家室的習慣,尤其是像顧家這樣的豪門大家族,一個男人在外面的小家絕不止一個,例如他二叔,在外的已知的小家就有四五個。
二嬸好似被人迎面打了記巴掌,正是心中最不痛快的時候,顧容軒卻突然笑道:“一聽二嬸的語氣,肯定就沒年輕過,要不然,就是讓我二叔給怠慢了。”
二叔將手中的碗筷一放,臉都綠了,反是顧母怨懟瞭望了一眼兒子,自己怎麼一會兒不注意他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顧容軒的話掃了二嬸的臉面,後者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梗得一句刻薄的話都再說不出來了。
顧老爺子也不再多問什麼,只是教導在眾諸人幾句家訓,尤其是顧絕的女人,像這種夜不歸宿的行為再不可有了,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從主樓吃完了早飯出來,簡竹本來就難看的小臉這時候更是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沁出來的薄汗襯得更加的慘白。
有電瓶車來接他們,顧容昊話都沒有同她多說,徑自往車上一跳,就向他們的小樓去了。
簡竹坐了後面的一輛電瓶車回去,蘭姨已經候在門口,見她來了,也沒多問,就指了指樓上,說顧容昊一回來就上樓去了。
簡竹徑自就上了三樓的臥房,自己在套房的小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環顧了一眼四周,便將藏在衣櫃裡的小箱子拖了出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搬出去了。
箱子拖了出來,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當年千里迢迢從申城的簡家過來,她原就沒有帶多少東西,現在真的要走,才發現自己竟然跟當初來的時候一樣,沒有添置一件新的衣物,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
眼圈又一陣的泛紅,當初支撐她義無反顧的來到邊城的理由,用這兩年漫長的時光,好像都已經摺騰得變形了。
她用手背揩過眼角,將小箱子一扣就往樓下拖,人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聽樓上一記男聲道:“沒聽見剛才爺爺的訓話嗎?”
她背脊一僵,這時候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拉開大門衝了出去。
正在廚房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