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拍手,“驚喜!”
陸赫笙笑起來,過去將小兔子抱坐在自己腿上,“今年波爾多的紅酒節我們一塊過去吧!我的酒窖都空了,正好過去補補貨去。”
簡竹沉思,“冬歇以後我可能要回加州,我幫申雪接了幾個美劇裡的角色,正好冬歇以後就要進場,她要提前適應環境。”
“那真是可惜,本來想介紹國內的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是誰?”
“他從z國來,你未必會認識,我也是不久前剛剛接到他的電話,說他要來,實際上仔細想想,你們應該還有些親緣,所以想要介紹你們認識。”
簡竹不知道怎麼的心跳就失了衡。
眉眼跳了一下,不管陸赫笙說的這個人是誰,都讓她直覺想要逃避。
她搖了搖頭道:“我是真沒空了,我要回加州去。”
陸赫笙一聲嘆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咯,我的命還真是苦啊!”
“什麼啊!”簡竹笑起來伸手打他,“盡胡說,沒正經。”
巴黎的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節。
還在國內的時候,國人未必有多重視這個跨年的元旦,國外卻把幾乎所有的熱情都投入到了這場跨年盛會。
簡竹住在巴黎的郊外,也算是當地非常有名的一個高階社群,周圍的鄰居都是一家一戶的小獨棟。
跨年的前夜,社群的其他鄰居都來邀請陸赫笙參加舞會,因為簡竹住的這棟房子原就是陸赫笙的。
陸赫笙回身邀請簡竹,簡竹本來不想去的——因為幾乎整個社群都把她當成陸赫笙的太太了。
可是陸赫笙堅持,說正好小兔子也很久沒見她的好朋友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簡竹只好前往。
舞會是在社群最靠裡的一家舉行的,這個社群一直就有每家輪流辦舞會的傳統,上次輪到他們,正好是仲夏節的時候,等這家舉行完畢又從頭開始,又該輪到他們了。
小兔子是一進入舞會就去找她的小朋友。
主人家過來招呼,親熱地喚著:“陸先生陸太太,你們能來我們真是太開心了。”
簡竹與他們貼面禮後,陸赫笙才拿出手中的紅酒,“這是我太太去年在波爾多紅酒節上帶回來的紅酒,有很濃郁的巧克力味和芝士味,希望你們喜歡。”
主人太太一聲驚呼,“哇哦!好特別的酒,剛剛gadon的朋友還在問我們在哪能找到這樣的酒,他本來準備去參加今年的紅酒節的,看來現在可以不用去了。”
主人太太開心地拿著紅酒轉身,高聲呼喚那位所謂的朋友。
顧容昊上前,不期然與簡竹來了個正面接觸。
簡竹本來微笑仰頭,卻在看見來人的一瞬彷彿電擊般怔楞,她幻想過或許哪一天的哪個時候,生命的巨輪會讓她不期然在某個街頭與他再次相逢。
她也想過時過境遷後彼此的模樣,那時候他或許已經不再年輕,她也不了,某個街頭的擦肩而過,是簡單的問候或形同陌路——夜裡失眠的時候,她真的幻想過千千萬萬種他們相遇的畫面。
是相遇相厭,或是依然的糾纏不休。
她想過千千萬萬種可能。
卻沒想過,與他相遇在這種場合。
簡竹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漂亮的大眼睛直盯著他,渾身僵硬手腳冰冷,心底的熱火明明最激烈的燃燒著,可她整個人卻矛盾得動彈不得。
想見他想見他。
那些困擾著她日日夜夜,不停糾纏與折磨著她的男人,沒想到時隔五年,對她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
她多呼吸一次都是痛,眉眼都開始酸澀,她想要不是自己的拳頭捏得過緊,尖利的指甲刺進了自己的面板,她一定會崩潰,崩潰到衝上前狠狠將他抱住。
可是,顧容昊的臉是冷的。
不只是他的臉,他整個人的周身都透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寒。
簡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就算不說,至少也會破口大罵。
她傷過他,就算他不再愛她,至少,也會恨她。
顧容昊彎唇,“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簡竹猛然慌神,呼吸一窒,陸赫笙已經迎上去道:“hermann!你什麼時候到巴黎來的?不是說好直接到紅酒節去嗎?”
“本來是要直接過去,”顧容昊的視線轉開,早沒了簡竹的身影,“可是中途想起你提到你住在這邊,正好gadon說要聚會,以前沒機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