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管柔前一刻還能繃住,這一刻當真是覺得受傷了。
她搖頭道:“容昊,我不會答應同你離婚,你要有本事就去告我,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你也得擔下重婚的罪名。”
顧容昊:“……”
這一桌子的人全都齊刷刷望向管柔,到是後者突然抓起放在身後的包包,快步奪門而出。
管父前一刻還能笑嘻嘻地同顧容昊打太極,這會兒也是繃住了,氣道:“容昊,你好好看看我們家小柔,這幾年要不是她,你們顧家能有這樣的日子嗎?現在過了河就想拆橋,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女兒的青春損失費誰給?你耽誤了她那麼多年現在才來說分開,就算她答應了我們都不會答應的,大不了一拍兩散!”
大家長都發話了,下面的人更是吵吵。
尤其是管柔的那位大堂哥,原就是官場上最勢利最見高踩低的主,這時候見顧容昊無軍政勢力依仗,恨不能爬到他頭上去坐著。
也就在管家大堂哥吵得最兇的時候,何助理接了通電話狂奔而來,“顧總,尹秘書的電話,夏總理明天下午會到邊城,想約您晚上一塊吃飯。”
一屋子的人全都安靜了,怔怔望著何助理的方向不敢說話。
“是麼,舅舅要來?”顧容昊仰頭,雲淡風輕的模樣。
“人大公投剛剛結束,京城傳來的最新訊息,您的親舅舅夏明懷,剛剛已經高票當選為下一屆總理,明年三月正式就任了。”
鴉雀無聲,顧容昊卻突然站起來道:“明晚我沒有問題,還有大堂哥,你若是有空,不如一起來?”
顧容昊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管家大堂哥的方向,這一桌子人就屬他最囂張了,前一刻那威逼利誘的模樣,真的只差站到前者的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大堂哥的唇角一抽,顧容昊的舅舅夏明懷走的也是仕途,這些管家的人都是曉得的。
可是這位曾經的夏書記,一直是個特別低調的人,而且總在各個城市之間調來調去,與邊城顧家的關係並不怎麼親厚,所以他們幾乎都快忘記這個人。
可是剛才何助理說的那些話,他分明是有意強調“親舅舅”三個字的。
顧容昊並非現任顧夫人的親生兒子,而是顧父與前一任妻子夏氏的孩子。管家世代都在邊城生活,是邊城土生土長的家族之一,所以對於這些豪門裡的秘辛多少有所瞭解,只是時隔太久,讓他們已經忘卻了顧容昊還有夏家這個靠山。
顧容昊一邊扣著西裝外套的紐扣,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剛才大堂哥說的話我都記著,等見到我舅舅了,一定好好幫你提提意見。改善國計民生的頭等大事麼,我一定會認真記掛在心上,憂國憂民是國家領導人不可推卸的重要責任,你若不來,意思就由我帶到吧!”
大堂哥已經笑不出來,只得趕緊追到門口去將顧容昊一攔,“妹夫!妹夫,有話好好說,你這都沒聽我把話說完,怎麼去把話帶到啊?”
管家大堂哥態度的轉變,讓一屋子人都如坐針氈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樣將場面接續下去。
顧容昊從“焦陽”大廈裡出來,何助理便著手先發網上的新聞,然後再聯絡紙媒將顧管兩家解除姻親關係的訊息放出去,同一時間,公司各大股東均致電過來,嚴厲斥責顧容昊的莽撞行為,因為他個人的婚姻問題而牽扯到公司的利益,致使股價大跌,他必須付起全責。
有股東甚至要求限期召開股東大會,重新選舉新一屆的董事、監事,彈劾顧容昊並令他下臺。
何助理忙於應對解釋,顧容昊卻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
疲憊地打了一天亂仗下來,管家的人雖然被夏明懷當選為新一屆總理的事情牽扯,暫時不敢有過多的動作,可是公司裡的那些股東卻各個都不是吃素的,有權利野心膨脹的,已經在四處遊說其他股東,為股東大會彈劾顧容昊四處拉票了。
簡竹在別墅裡聽顏豫北頭頭是道地分析當下局勢,又說顧容昊的此舉實在是太沖動了。百度嫂索|前妻,不可欺
他雖然有夏明懷這個即將就任的大靠山,管家也不足畏懼,可是政商的界限在明裡仍然不能過份張揚,這就侷限了顧容昊不能大範圍地去宣揚這個事情。
不能宣揚就沒有靠山,沒有背景。
但凡z國能夠發展壯大的企業集團,如果前無引路後無靠山,那當真是任人欺凌。
顏豫北畫了一個時局圖出來,將南方几個大家族的勢力進行統一劃分,然後指給簡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