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昊的神色冷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把他逼成今天這個樣子?”
“你知道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顧容昊冷笑出聲,“溫禮喬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說他救了你,可他怎麼會知道你被顧榮禮擄上了船?還有,已經那麼晚了你一個人從房子裡出來去做什麼?難道不是你早就跟他約好,才會半路被顧榮禮給擄了去?”
他的話讓她一句都無法反駁,簡竹掙扎了半天,只覺得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翻身不去理他,閉上眼睛。
顧容昊哼出一聲,翻身下床,“你心裡有不痛快,大可大大方方地問我,不管是真是假,我會與你說個明白。可是,你不說就算了,全都憋在心裡。你以為你憋在心裡我心裡就會暢快嗎?簡竹,你過去不是這樣,可你現在對我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
簡竹胸口憋著一股氣沒上來,要不是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真怕自己一激動就坐起來跟他吵架了。
顧容昊說的沒錯,過去她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依不饒的時候甚至像個小無奈。
可是,那時會他不是不喜歡她不待見她嗎?
因為不喜歡不待見,所以她反而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現下他雖然只是一點點的喜歡,可這情緒實在是得來不易,因為愛一個人就會變得卑微,她只是不想要輕易就把這一丁點喜歡擊碎了。
顧容昊起身站在床前簡竹也沒有要出聲的意思。
他快步從臥室裡出去,將房門砸得震天響。
半夜裡,她一直提心吊膽地聽著外邊的動靜。
若是從前,他跟她吵完架之後一定會離開。
可偏偏是今晚,整棟房子裡靜得要命,他應該是沒有離開吧?
顧容昊一直站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抽菸,直到房門被人敲響,他好像才從久遠的夢裡醒過來。
穿著拖鞋過去開門,一開啟就見穿著長睡裙的簡竹站在門邊。
她似乎是哭過,眼睛都是紅腫的,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麼,就是直愣愣地站在門口。
他吸了一口手裡的煙,“有事嗎?”
簡竹只是抬頭望他,顧容昊又猛吸了一口手裡的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