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甚至林蔭小道里,有人漫步路過的聲音就在耳邊,可簡竹除了緊緊咬住自己的雙唇,從鼻息間發出一些痛苦或快樂的輕吟,太多的事情,已經無能為力。
顧容昊重重將她壓在身後的樹幹上,每向前一推,都帶著逼人的熱度,險些融化了兩個人。
她在樹幹之上起起伏伏,雙/腿只能無助地夾緊,腿/根被摩擦得又酸又疼。
她仰起頭去,看那樹幹之上茂密的林,綠綠茵茵一大片,春天真的來了。
崩潰之前她突然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小手也無助地不知道該抓住樹幹還是他,差點輕喊。
顧容昊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舌頭,盡力將所有的聲音都吞進自己的嘴裡。
小道上,還是有經過的路人奇怪地回了身——他用力將她一提,背轉到樹的另一邊,徹底將自己釋放。
簡竹踉蹌落地,腿腳都是軟的,正準備摔倒,卻叫顧容昊拉住手臂往懷裡一帶,“我不行了,一次不夠,咱們到車上……”
她當然知道他想讓她上車做些什麼,眼下不管溫妍還在不在那個家裡頭,也不管他是不是還會跟哪個女人結婚,可她還是憤怒了,憤怒地反手就給了他一記巴掌。
顧容昊顯然並沒有料到,簡竹會出手打他。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亂的,小禮服裙也是跟顏小朵借來的。眼下因為剛才與他的糾纏,全都變得狼狽不堪。
她打了他巴掌,胸腔裡的怒火仍然憤憤難平。
她真是瘋了她了,剛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就跟他在這……在她最熟悉的校園小道上做了那樣的事情。
她真是瘋了的心都有了,滅頂的難堪讓她一刻都待不下去,轉身就想從這裡跑開。
顧容昊三步並做兩步,用力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
他的胸膛緊緊貼住她的後背,還帶著些剛才繚亂的餘溫。
他說:“舒服完了就想不認賬了,是嗎?”
她用力掙扎了兩下,心跳得都快從嗓子眼冒出來了,就怕遇見經過的熟識的同學,“你、你放開!”
“不放!”顧容昊好心逗她,本來陰鬱了幾天的心情,好像這會看到她的倉皇無措,也確定她還在他懷裡,他就安心的,只剩下開心了。
“你跟溫妍……”
“我已經趕她走了。”他張嘴咬上她的耳朵,極輕,像是挑釁,懷抱卻在不自覺地收緊,他說:“簡竹,我不結婚了,我已經趕她走了,你回來,咱們回家吧!”
她的身形微微一震。
報紙雜誌上的新聞她都有看,也一直知道溫妍已經離開邊城的事情。
他說讓她回來,讓她跟他一塊回家,她的眼睛都紅了——從那次爭執,到她離開顧宅,已經一個多月了。
她不是不想回去,只因那個“家”裡有他。
可那也確實不是她的“家”啊!
總歸是回不去的。
就算回去了,也不會待很久。
她知道。
簡竹低頭笑了,清脆的笑聲,在夜色裡的校園裡久久無法揮散。
她又變成了調皮無所謂的模樣,轉過頭來看他,“顧容昊,我跟你說過的,你若要我就不能要別的女人,至少……至少是在我給你生孩子以前,你要碰我,就不不能碰別的女人,可你失信了。”
他一看她笑就覺得心頭揪緊,這些日子以來,他與她要麼很久不見,就算見了,也跟個陌生人沒有兩樣,她的眼裡沒有自己。
可她眼下卻是笑著的,笑看著他,看著,都還像是個陌生人。
他忍不住提住她的衣領,逼近了,咬牙切齒地道:“我沒有失信,你別冤枉我!”
她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綻放兩隻漂亮的小酒窩,“你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要怎麼做,所以……你其實可以不用騙我。”
若說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可以氣到他發狂,大概也就只有她了。
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他猛然用力將她從地上扛起就往前走。
簡竹腦袋朝下,早沒了剛才的鎮定自若,驚叫聲中小腹被壓在他的肩頭顛簸,她真是難受得就快吐了。
“顧容昊你放我下來!救命!救命啊——”
他悶著聲往外走,就快出學校大門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同學給攔住。
付雲芬是在下夜自習從小道上經過的時候,聽見簡竹叫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