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高跟鞋也太特麼難跑了。
她跑到籃球場邊一歪,剛要摔倒,連忙抓住旁邊的鐵絲網才將自己穩住。
脫了鞋,彎身去撿,一起身就被人捏住手臂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之間,她的後背撞上了鐵絲網。
簡竹瞪大了眼睛,就見顧容昊那張雕刻般的俊顏在自己跟前放大。
男人的呼吸又熱又燙,輕劃過她的頰畔,吹拂起每一個毛孔,最後伴著夜色裡的涼風,貼在她的耳邊,輕聲:“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太遠了,我沒聽著,再說一遍。”
顧容昊說完了話便定睛去看她,修長的手指為了阻止她的離開,正一隻只嵌在她身側的鐵絲網上。
簡竹光腳著地,本就比他矮了一個頭的距離,這時候被他逼人的目光一望,心下頓時一片慌亂,只覺得酒氣氤氳,人也燙熱起來。
她的呼吸急促,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總覺得這男人的眼睛有蠱,看了,她便會亂了呼吸,甚至自自然然全身燥熱起來。
這麼近的距離,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鼻尖。
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味道,變成一雙雙無形的大手,一面緊揪著她的心,另外一面,像是在她的小腹處點燃了一把烈火,害她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
差點就要在開口說話的當口輕哼出聲。
簡竹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道:“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騙鬼去吧!我聽見了。”
“聽、聽見了就、就聽見吧!那你還問什麼……”
顧容昊冷冷一笑,“簡竹,你當我是白痴吧?你有什麼權利那麼說我,我怎麼你了?”
才要燥熱的心,因為想到他與鍾凱麗之間的事情,便迅速冷卻下來。
想想都是心疼,想想都是難堪,明明做了那些齷齪事情的人是他,可他卻好像特別理直氣壯似的,現在還要來興師問罪她了是嗎?
簡竹一咬牙就怒目回望過來,“我說的是實話,就算你不高興聽,那都是大實話!你就是流mang,就是種馬!”
他一把箍住她下頜,用力將她的頭推撞到身後的鐵絲網上。
說出來的話寒氣逼人,絲絲縈繞在她耳邊,他說:“我流什麼了?我流你了?”
她痛得雙目一紅,用力抓開他的大手道:“你愛流誰就流誰,我只是看著噁心,看著想吐,我唔……”
四片唇瓣相貼,溫暖與溫暖相融,那些久違的味道,久違的感官,都像是猛烈來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