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她來我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要拿掉這個孩子,最後的時候她還是狠不下心,紅著眼眶和我說抱歉,阿曜,別惹她傷心了。”蕭醫生說完,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下。
席司曜之前都沒有什麼表示,此刻終於點了點頭。
夜清歌這個時候正好從洗手間回來,隨口問:“你們在說什麼啊?”
蕭醫生一笑,“在說阿曜的生日呢,阿曜,再過幾天是你生日了吧?我記得上次你生日,定卿還特地叫我從國外帶了禮物給你。”
夜清歌詫異地轉頭看他,過幾天他生日了嗎?
席司曜卻是沒什麼表情,說:“他那是什麼破禮物,至今我還沒開啟。”
“啊?”夜清歌和蕭醫生同時發出驚訝的聲音,席司曜不耐,轉移了話題:“懷孕了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有啊。”蕭醫生果斷地說道,然後一條條開始說注意事項,沒說幾項席司曜的表情就更不耐了。
“怎麼都是關於孩子的?沒有關於大人的嗎?”
雖然知道這個臭小子還倖存到現在未滿二十四小時,可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他了,還在他孃的肚子裡就讓大家都圍著他轉了,等他出生了,自己還不得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了?
這樣想著,他的心裡就更不爽了,盯著夜清歌的肚子,腹誹:小子,你最好在你孃的肚子裡安分點!不然等你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暗自警告完,他的心情好多了,嘴角也微微上翹。
對面的蕭醫生和坐在他身邊的夜清歌對視了一眼,皆是無比迷茫,怎麼……怎麼變臉的速度這麼快啊?
“咳……”蕭醫生咳了一聲,引回他的注意力,然後說:“關於大人的注意事項也有,其他的我就不說了,重點說這個房事吧,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有,中間就算有也不能太激烈,為了下一代,要學會剋制,尤其是男人。”
說著,蕭醫生將目光定在了席司曜的臉上。
夜清歌低下頭,死死憋住自己的笑意,剛剛蕭醫生一直盯著自己鎖骨處看,想必是看到了他早上留下的痕跡吧,所以現在才這麼鄭重地提醒。
再看席司曜,他的臉已經完全黑了,剛剛翹起來的嘴角也聳拉了下去。
過了幾秒鐘,他起身摟過夜清歌,面無表情地說:“我們先走了。”
蕭醫生笑著點了點頭,等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大聲說:“記住我說的話,在老婆懷孕期間,男人在房事上要學會剋制。”
席司曜腳下的步子募然亂了一步,夜清歌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惹來某人狠狠一記怒瞪。
回去的路上,夜清歌問他:“哪天是你生日啊?”
正在開車的人不理她,面無表情,半晌又忍不住似的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
夜清歌皺著眉,又問:“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哪天生日嗎?”
席司曜極快地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嗎?”
夜清歌捂著自己被捏過的地方,不滿地瞪他,“那我問你幹嗎不回答?”
某人終於忍不住了,前方又剛好紅燈,他踩了剎車,轉頭不悅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是我老婆!”
哪有老婆不記得老公生日的!怒!
夜清歌撇撇嘴,想起蘭姨這些天和她形容的席司曜:幼稚、悶騷,果然是這樣。
問他哪天生日回答就好了啊,幹嗎要拐彎抹角,還生氣。
是他老婆又怎麼樣?他之前有把她當老婆嗎?她真想回一句:程小姐記得你的生日就好了,我要記得幹什麼?
可是這句話,怎麼就覺得……吃醋的意味那麼重呢?
因為她不知道他的生日,某人一路上都黑著臉不高興,到了家就去書房了,一直到晚飯都還沒出來。
蘭姨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樓上,問正在吃飯的人:“少夫人,你和少爺又吵架了?”
夜清歌頭也不抬,“沒有啊。”
“那少爺怎麼……”
夜清歌攤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末了問:“蘭姨,他生日是不是在最近?是哪天?”
蘭姨思索了一兩秒鐘,連連點頭,“對對,少爺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三天後!”
三天後……哼,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告訴我,我還是有辦法知道!
“蘭姨,你幫我弄點飯菜,我上樓的時候帶給他。”
蘭姨點點頭,有點搞不清楚狀態,早上的時候看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