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是很可愛的,不像平日裡的冷酷,也不像纏綿時的霸道,平和得不可思議。
其實任何一個人,睡著的時候都是最鬆懈的時候,毫無防備,尤其是對著自己的枕邊人,是很放心的。
他曾用‘再要一個女兒’這樣的藉口拍下一章兩人纏綿時,她臉上出現字的照片。
而她,也用同樣的藉口,騙了他一次,如此纏綿之後,是心狠決絕地離開。
她微微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而溫柔,然後不再猶豫,掀了被子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本來不想多逗留的,可是經過兩個寶寶的房間時,她還是忍不住,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寶寶們很安靜地睡著,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黑暗中看不清容顏,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進來的時候,夜清歌告訴自己,只是進來看看,看一眼就走。
可是進來看了一眼之後,貪心地想再抱一抱他們,甚至想親親他們,和他們說說話。
人啊,就是這樣,總是貪心,總是不滿足。
可是、可是他們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怎麼捨得就這麼放下呢?
她終究是忍不住了,伸手將裡面的一個孩子抱了出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許是因為她力道控制的不太好,寶寶動了動,發出小小的聲響,似乎是要醒來。
夜清歌連忙鬆了手,將孩子放回嬰兒床裡。
走到另一邊,又抱了抱另外的那個孩子,這一次她沒有太用力,孩子靜靜地躺在她的臂彎裡,渾然不知自己的母親寂靜要丟下自己遠走。
“夜白,君遇……”她壓低聲音開口,其實也高不了聲,因為她是那麼地難過,難過到哽咽了。
寶寶們呼呼大睡,沒人回應她。
她一邊覺得開心,一邊覺得難受,開心他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可以無憂無慮;難過自己不能陪著他們長大。
臉上的字是一定要去掉的,霍行知既然那麼說了,那麼自己去掉字之後,這張臉肯定是不能看了。
如果不離開,等以後寶寶們長大了,問她:媽媽媽媽,你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時候,自己要怎麼解釋?13721322
那個時候,想起這段往事,彼此心底又會是多痛?
所以——
我親愛的們,原諒媽媽這一次的懦弱,我可以忍受別人對我的異樣眼光,可是我無法忍受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們。
我更加無法忍受,以後我和你們的爸爸走在一起,別人會說:看啊,那個男人長得那麼帥,怎麼會娶一個醜八怪?
等那個時候到來,我只怕自己再也不敢出門,不敢見光,終日躲在家裡惶恐不安,鬱鬱寡歡。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難過的就是我們所有人。
所以我要現在離開,等時間久了,你們心底因為我離開而存在的傷口會慢慢癒合,傷痕會慢慢撫平,終有一天,你們會淡忘。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治療藥方。
她將手裡的孩子放下,輕輕地,忍著心底的千般難受,萬般不捨,終究還是放下。
然後,她轉身,朝著門口一步一步走去,每一步都沉重,每一步心疼。
但是,她不後悔。
——
席司曜是在凌晨的時候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那個時候蘭姨已經在哄孩子了,可是於雙勤睡得和死豬一樣,她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
所以,不想吵醒席司曜,也只能吵醒了。
席司曜倏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習慣性地輕手輕腳下床,不想吵醒身邊的人。
可是兩隻腳剛著地,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回頭——
果然,床上根本就沒人!
他向來淺眠,只是這些天公司裡的事讓他有些心煩,昨晚的纏綿又那麼地深刻,後來有些累,就睡得比平時沉了一些。
但是從那一陣緩過來之後,他就又是淺眠的狀態,沒有察覺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啊。
難道就是在他睡得比較沉的那段時間離開的嗎?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皮,席司曜怔怔地坐在那裡,幾乎聽不到寶寶的哭聲。
昨晚蘭姨給自己打電話就是說她不對勁,後來她有那麼故意地勾引,以及她眼底那些他看不明白的莫名情緒……看排切著。
席司曜越想越覺得可怕,飛快穿好衣服褲子,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到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