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狂跳了下,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他一直沒想過的事情。
“娘,好了啦,我們不說這個了!”雲景明白舒筱的一番話也是為了自己,但是她心裡更是明白,南宮翊之所以會這般做,也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她雖然也怨過他,但是如今已經沒有這樣的隔閡了。
舒筱輕嘆一聲,拉起女兒的手,往屋裡走,“景兒,你……可見過你外公?”
舒筱的話,問得有幾番試探,似是在顧及什麼。
雲景頓了頓,忙搖頭,“娘,外公的事情南宮翊更我說了,外公他現在還好嗎?”
舒筱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但轉瞬還是點了點頭,“嗯,你外公不方便在聊城露面,所以適才沒有出來迎你!”
雲景其實心裡是開心的,身邊這麼多至親的人,讓她如何不開心?只不過,孃親的臉色,怎麼不太好?
“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雲景忙問。
舒筱頓了頓,“你外公年紀大了,而此番在天牢中關了太久,他的雙腿好似站不起來了。”
雲景一愣,“站不起來了?找大夫了嗎?”
“找是找了,但是……”顯然,效果並不是很大。
雲景眯了眯眸子,偏頭對一幫的南宮翊說,“相公,你能幫我找一副銀針嗎?”
因為百里軒送給她的那副,早已經在那次被抓走時,丟了!
南宮翊詫異,不過倒是沒多問什麼,點頭說了聲好,便又出了雲府。
舒筱亦是疑惑,忙問了句,“景兒,你這要銀針作何?”
雲景給了孃親一個安心的笑容,“娘,女兒此番回來,還是學了很多本事的,女兒知道女兒可能這輩子都習不了武,所以,女兒在百里公子身上學了不少本事。”
“百里公子?”舒筱臉上那抹愁雲,一瞬消散。
若真是這般,那就太好了。
一炷香的時間,南宮翊回來了,而此時雲景也已經給床榻上的白髮老人稍稍檢查了一番。
舒文仲在見到雲景時十分的激動,隨後在見到走進來的南宮翊,更是心思動容。
這小子,果真是……
“娘子,可要為夫幫你?”南宮翊將手裡的那副銀針交給雲景,思及雲景的身孕,於是溫柔的開了口。
雲景從容的拈起一根銀針,四下比了比,點了點頭,“相公,你能幫我找幾個穴道嗎?”
倒不是她沒自信,只是面前的外公畢竟是個老人了,最重要的是此時因為他已經臥床有些日子了,所以肌肉有些萎縮了,雲景實在是不忍看見一個老人,還是自家外公再遭這番罪。
南宮翊挑眉,也是心領神會,隨即根據雲景的指示為她找到她想要的穴位。
雲景穩穩的下了針,腦海裡更是一直回想著百里軒教授的知識。
很快,在眾人的屏息中,雲景慢慢的將那些銀針都取了下來。
“景兒……”舒筱第一個緊張的開了口。
雲景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娘,沒事了,其實外公是因為在牢中受了刑,加之年紀太大,所以才會氣血鬱結,溼寒入體導致的。不過,這針還得多扎幾次!”
舒筱回頭看了看床榻上十幾年未見的父親,心底曾經的恨,似是也因為他這一病給消融了。
血,畢竟是濃於水,而如今的他,亦不再是當年那固執且蠻橫的丞相了,他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