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同坐一屋。要不是外面正下著雪,她肯定老早就出去了!
都吵成這樣了還不回家啊?哪有坐在別人家吵架的道理?而且還是大過年的,晦氣!見於彩花幾人都不打算起身走人,林雪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直接開口問道:“於彩花,你這是打算留在咱家吃晚飯?”
“啊,對對。李碩他爸說了,這麼些年都沒趕著初二上許家吃頓飯。打今年開始,我們全家初二晚上都來你們家。”自從於彩花嫁給李大海,每年正月初二都是去於家吃的。李碩當然是不可能跟去,每年都會早早的被許林拉回許家。不是一家人,李碩從很小就有這個概念。
“這是打算跟咱們這個孃家繼續走動了?怎麼也沒看見提東西過來啊?想當年大碩他媽還在的時候,每年初二都不忘提禮回門的。你們今天應該是把東西都提到於家去了吧?那就算了唄!大傢伙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了這麼多年,不是一直相安無事嗎?別瞎整了,跟往年一樣就成。”許家人丁單薄,李碩他媽過世後,許林便算是獨門獨戶了。
照理說正月初二,應該回林雪孃家的。只是為著李碩,許林和林雪商量著把回孃家的時間改到了正月初一。初一人多還熱鬧,林家也都沒什麼想法。這麼多年下來,養成了習慣也就無所謂了。
許家過年的習慣,吳媚兒也聽說過。斜睨了一眼面色尷尬的於彩花,默不作聲的拉起了李碩的手。然後,無聊的開始比大小。話說李碩的手比她的大多了,都快頂得上兩個了。
該傷的心早些年已經傷過了,現如今的李碩面不改色的任由吳媚兒調皮,不發一語的置身事外。
“哈哈,表嫂你再比也大不過表哥的手。”許玲玲從小就知道李碩這個表哥受了不少苦。很多事她都是親眼見證,甚至親身經歷過的。
李碩小時候被於彩花欺負的挨餓受凍,好幾次都是許玲玲去給李碩送的飯。她心眼實,不懂得看人說話。回回碰上於彩花,都是木著臉招呼也不打一聲。為著這事,沒少被於彩花指著鼻子罵。最後還是她媽出馬,把於彩花給罵了回去。
許家沒有極品親戚,許玲玲始終將幼時的這些遭遇記得深刻。所以於彩花要來他們家吃飯,還選在了正月初二?不好意思,她不歡迎!
“別說,你表哥這手就是勞動人民的手,註定了幼時飽受疾苦。瞧這粗燥的,哪裡看得出過過好日子?”人心都是肉長的。吳媚兒無法理解於彩花為何會苛刻李碩這樣一個小孩子。更沒辦法理解,在做了那麼多惡事之後,於彩花怎麼好意思再來跟他們重歸於好?僅僅是為著錢,這樣的親情未免太過涼薄。
“可不就是。表哥小時候可慘了,吃不飽穿不暖,瘦的跟棍棍似的。表嫂,我聽說表哥去了b市在工地上幹活?那多辛苦啊?表哥真是勞苦命,唉。。。。。。”許玲玲當然知道吳媚兒和李碩現下已經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也不能便宜了李家人!不值得!
“可不就是。你表哥啊,這一輩子都沒過過什麼好日子。等著吧,等表嫂我上完大學找個好工作,肯定把你表哥養的白白胖胖。。。。。。”腦子裡忽然浮現出李碩白白胖胖的模樣,吳媚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呀,白白胖胖的表哥啊。。。。。。”許玲玲跟著樂呵出聲,上下打量著李碩。
就連許林和林雪都含著笑意瞅了過來。媚兒這話說的可不實際。大碩再養,也是黑黑壯壯,不可能白白胖胖的。
被盯著的李碩捏緊了吳媚兒的手,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只不過看向吳媚兒的眼神,透著一目瞭然的深意。
那啥,怎麼感覺背後涼涼的?對上李碩的眼神,吳媚兒討好的笑笑。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早知道不說出口的。糟糕糟糕,今晚肯定慘了。。。。。。
聽著吳媚兒和許玲玲一人一句刺耳的譏諷,於彩花面上火辣辣的。不過她畢竟是臉皮夠厚的,也不怕被人說,愣是坐在椅子上沒動彈。想要和好的第一步都困難,等到起了開頭,日後就順理成章了。
李大海和李得福來的比較晚。一進屋就發現江英子和李悅的神情好似不對勁。只是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在家裡都這樣鬧。兩父子權當作了沒看見。
居然真的都來了!要是擱在平日裡,林雪肯定早就趕人了。偏生大過年沒有趕人的規矩,林雪冷哼兩聲,還是進了廚房。吃吃吃,吃不死這群白眼狼!
“表嫂你坐著,我去廚房給我媽幫忙。”攔住了意欲起身幫忙的吳媚兒,許玲玲笑了笑,跟進了廚房。李家擺明了衝著表哥表嫂來的。要是表嫂不在,表哥一個人肯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