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頭過年呢!”相比林雪的用心,於彩花這隻有求於人的豬蹄顯得拙劣許多。吳媚兒笑的和氣,說出的話卻是綿裡藏著針。
“是嗎?那敢情好。咱們可都等著喝豬血呢!”假裝沒聽出吳媚兒話裡的諷刺,於彩花乾笑著接過話題,意圖拉攏彼此之間的關係。
如果是以前,於彩花肯定早就發火了。時隔一年多,吳媚兒成長了,於彩花也變了。如是想著,吳媚兒點點頭,玩笑似的回道:“後媽可不能只等著,需得幫忙做飯才行呢!”
“那可不?都是一家人,應該的!媽明天肯定起早過來幫忙!”就好像保證似的,於彩花用力點點頭,極力表達她的誠意。
很難想象於彩花不但不跟她吵鬧,反而幫忙幹活做事的場面。想當初她嫁給李碩,於彩花在擺酒當天可是隻等著吃呢!那麼多的親朋好友看著,於彩花半點沒覺得不好意思,現如今卻。。。。。。想必是真的到了非李碩幫忙的時候了吧?吳媚兒不再說話,等著於彩花的下文。
“媚兒,媽跟你商量個事行不?”吳媚兒不搭腔,於彩花的話卻不能就此打住。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沒有交談的李大海和李碩,於彩花朝著吳媚兒走近了兩步,“得福的事,媽一直沒尋著機會跟你道歉。自家人打自家人,全怪得福不對。親兄弟還窩裡反,說出去多少人笑話?”
那時候李得福帶著一干所謂的兄弟半夜砸了蔬菜大棚,吳媚兒心裡不是不生氣的,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有大呆和小呆幫她報仇,也算解氣了!
大呆和小呆下嘴狠,領頭的李得福硬是被咬成了跛子。在醫院躺了那麼久,花了不少錢,還是沒能完全治好。到現在走起路來,只要細看,不難發出不對勁。不過好在,不影響生活。所以李大海和於彩花明明慪的要死,還是認了!
而今於彩花主動道歉,當然也是別有目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吳媚兒,於彩花拿不準吳媚兒到底還有沒有介懷此事。然而不管怎樣,該說的還是要說:“媚兒,得福是李碩的親弟弟,就這麼一個親弟弟!得福變成跛子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媽也恨他的不爭氣,沒少為這事罵他!”
“不過,兒子再不對,那也是咱們李家的兒子不是?媽就想著誠心跟你賠個不是,這事大家也都別再提了,成嗎?你要是還生氣,媽再給你下個跪?”見吳媚兒始終不出聲,於彩花再度拿出殺手鐧。跪一次是跪,跪兩次也是跪。跪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吳媚兒還真不慣於彩花這動不動就下跪要挾的毛病!一聽於彩花此般說,當即微微一笑,開了口:“後媽,您就別再折煞咱們做小輩的了。有什麼事,您儘管說!”
“媚兒,媽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真心跟你道歉。只是媽沒想到,媚兒還是一貫的大度,媽自愧不如。其實媽確實有點事想說,又覺得難以啟齒。就是吧,你看得福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娶個媳婦了,可咱家拿不出彩禮錢。所以,媚兒你看能不能。。。。。。”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錢。李家不比曾經的吳家,於彩花手裡也的確有錢。只是李悅今年鬧著上高中,白花了她不少積蓄。於彩花心疼不已,說什麼也不肯再拿錢出來。
相比之前,今天的於彩花著實算有誠意。只不過吳媚兒心中有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幫忙出這個錢。
默不作聲的切著菜,吳媚兒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轉過頭,雙眼正對上於彩花的期望目光:“後媽,不是我推搪,前兩天我就說過了,我跟李碩是真沒錢。您也知道,李碩沒文化,在大城市裡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工地上幹活多累啊?李碩每天起早貪黑也賺不了幾個錢。”
“後媽,您先聽我說完。”見於彩花意欲開口,吳媚兒先一步打斷了於彩花的話頭,“說實話,我是不想上這個大學的。沒錢上什麼大學?這不是給李碩增添負擔嗎?可是李碩喜歡!他就喜歡有文化的我,我實在沒辦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後媽,您沒上過大學,你沒辦法體會那種感受。您知道身邊的人都怎麼看我跟李碩嗎?我跟李碩根本不敢在外面下館子吃飯,從來都是在學校食堂吃的。圖的,不就是食堂便宜嗎?就這,我跟李碩還都省著吃。可是再省,日子還是很難過。。。。。。”哭窮誰不會啊?吳媚兒說著還拿手擦了擦眼角,滿臉的委屈和痛苦。
“那你。。。。。。”於彩花想說,那就不上了唄!可吳媚兒之前也說了,李碩喜歡,李碩喜歡吳媚兒有文化。這事說到底,也沒花於彩花半分錢,她沒有質疑的餘地。所以她只能不甘心的掐著手心,弱弱的問道,“真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