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宋竹,她不會快樂;而她希望的是,宋竹沒了她,可以更好……
走出酒店,風吹過來,涼颼颼的。傍晚時分的海風很大,而錦瑟像是一直無助的葉子,任由風吹雨打,漂泊無痕。
一個人蕭瑟地行走在路上,錦瑟的心在一點點淪陷,最後,她來到了海邊,看著蒼茫的海水,心也在一點點的淪陷。如果,一躍而下結束這所有的幸福,那該是多麼簡單的解脫方式啊。
站在海邊,就這樣,遠遠地看著這片海。這裡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只可惜,錦瑟已經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錦瑟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接通手機:“喂,媽。”
“錦瑟,你趕緊給我滾回家!我有事要問你!”母親趙蓉娟憤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理順了凌亂的長髮,錦瑟道:“好,我馬上回去。”
☆、第8章 賤人
回家,對於別人來說是多麼溫暖的詞語,可是,一想到要回家,錦瑟就無比害怕。
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裡,錦瑟都不曾抬起過頭,父母不喜歡她,姐姐不喜歡她,只要回到家裡,錦瑟都會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著自己。
等錦瑟到家的時候,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而家裡等候她的,是父母那比天空還要陰沉的面容……
“爸,媽,我回來了。”錦瑟低聲說道,不敢直視父母的眼睛。因為,從他們的眼睛裡,她看不到半點兒愛。有的,只是責備。
不過,回到這個家,看到家裡一切安好,錦瑟也算是鬆口氣。看來,溫斯墨果然兌現了承諾,並沒有對錦家怎麼樣。
“你這個踐人,給我跪下!”原本雍容華貴的貴婦趙蓉娟在小女兒面前咆哮。
“媽,我……”“踐人”這個詞語從自己親生母親的口中說出,雖然對錦瑟來說並不意外,可錦瑟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可是仔細一想,母親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踐人。即便是,她根本就不願意當這個踐人!
在趙蓉娟的旁邊,坐著錦瑟的父親錦寧坤,他跟平時那樣面無表情,他看到錦瑟之後,冷哼一聲,扭頭看向一邊,彷彿多看她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錦瑟,我真後悔當初生了你!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打算這樣對待我們嗎?”趙蓉娟怒罵。
錦瑟低頭不語,在這個家裡,她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如果稍稍為自己辯解,就會一陣拳打腳踢、直到遍體鱗傷他們才會罷休。
“哼,我就說嘛,你幹嘛突然今天回國,原來是想趁著你姐姐生孩子回來害她,你真夠惡毒的!”趙蓉娟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繼續罵道。
“我沒有要害她……”錦瑟說。
錦顏的預產期是一個月之後,錦瑟今天回來卻是計劃中的。
再說,錦瑟去醫院是為了給錦顏獻血以備不時之需,可是,為什麼所有的話到了她的嘴裡就變成了害她?
“啪啪”兩聲脆響,趙蓉娟兩個巴掌打在了錦瑟的臉上,瞬間,錦瑟的兩隻臉頰火辣辣的疼著……
趙蓉娟甩了甩打的有些發麻的手,拿起手帕細心擦拭著:“錦瑟,你真夠賤的啊,我警告你,欠乾的話就出去賣,再敢勾。引你姐姐的男人我打斷你的腿!”
“媽,我沒有勾。引他,您誤會我了……”錦瑟低聲說道,眼淚不受控制般簌簌地滑落。
錦瑟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同樣是母親的女兒,她卻得不到半分的愛?
為什麼每次出現事情都會理所當然地把她當成錯誤的那個人?
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為什麼,一個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孩子這樣冷酷?
忽然間,感覺好委屈。如果知道會是這樣,她寧願躲得遠遠的,不自以為是的去給錦顏獻血……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會成為溫斯墨的情。人,一個可恥的女人。
“沒有勾。引?哈哈哈,說的真好聽,那你跟他去酒店做什麼?”
勾。引?錦瑟冷笑,她不曾勾。引過誰,那些都是溫斯墨的意思。再說,她也是受害者,為了這個家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最後換來的,卻是“踐人”二字。
“你笑什麼?”趙蓉娟氣結。
☆、第9章 只不過是抵債品
錦瑟擦擦腮邊的淚水,仰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我沒有勾。引他,如果真的要解釋,我只不過是一個抵債品!在責怪我之前,你們先問問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問問她給錦家帶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