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他,奶奶留下的僅有的一點可以稱之為遺產的東西,居然也要被隔壁的壞人覬覦燔。
他說,梁青雅,你比我奶奶對我好,像她就從來不會笑,總是苦著一張皺巴巴的臉,真醜。
不像你,你不笑的時候也很好看。
他說那些的時候,她真的以為只是醉話,可她不知道,醉了的話多半都是心裡話,是平時不敢說出來的苦澀,是渴望有人會懂的辛酸。
所以當明肖此時站在陽光照耀的大道上,熱汗流了滿滿一額頭,很正經的再次說起這個的時候,她居然淚流滿面。
沒有誰是天生惡人,那些不為人知的背後,有幾個人能懂?
有些人被生活壓迫得越來越堅強,有些人卻選擇了懦弱,人無關好壞,只是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教育不同的信仰,讓他變得跟別人不一樣罷了窠。
明肖說,那時候初次看到她,就覺得他們兩個是不同世界的人,可偏偏的,人總是對異類有著濃郁的興趣。
他曾經也以為,她的美好快要將他領上正途,人家都說,高中畢業了還能在一起的,少之又少。
他偏不信邪。
那一次,他無意間得到兩張S市歡樂谷的門票,他約她來S市,想正兒八經的跟她說一次:梁青雅,我愛你,我們要永永遠遠在一起。
可誰又能想到,那一天他遇上了槍戰,無辜中槍命在旦夕,最後救他的是艾伯,在國外醫治的過程中,他只能依靠毒品來麻痺自己,他不知道是艾伯救了他,還是他正好幫了艾伯。
後來,他無意間發現艾伯在密室裡貼滿了她的生活照,他怒問這是怎麼回事,卻遭受艾伯一頓毒打,艾伯的暴躁脾氣間斷性的發作,他卻從來都不還手,因為他救了自己一命,這是還他的人情。
看著照片上樑青雅溫暖的笑臉,他忍著痛楚問艾伯他想幹什麼。
得知艾伯可能會傷害她,他自動請求回到S市,但是有一個條件:只要他有辦法帶梁青雅離開,他就放過樑青雅。
其實回到國內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讓他激動不已了,時隔這麼多年,他終於要再次見到她。
她是不是還像從前一樣,清清淡淡的表情,一張溫溫暖暖的臉,有點小脾氣……
如果不是這樣,他還能不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她?
他不敢變,怕她已經不認識自己。
“那麼他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緊迫的問道。
明肖搖頭:“他的思想很極端,可能是玉石俱焚,也可能是別的。”
青雅喘出一口氣,怔怔的不說話。
“我的故事說完了。”明肖睨著她。
青雅雙眸抬起來,“你的毒戒了嗎?”
明肖嘴角不自然的一勾,“戒毒這種事情,只要我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
她微微搖頭,抓住他的手腕舉起來,“你撒謊,如果隨隨便便就能戒掉,你的手腕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
明肖扯回手,捂住,看她:“你早就發現了?”
青雅酸澀的勾著嘴角:“明肖,我不是沒心沒肺的女人,很多東西我都懂,可能我表現得不那麼明顯,所以你們都看不懂而已。”
明肖眸心暗了許多,“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勾唇,“是啊。”
哪有人永遠不變的,只要本質是善良,不管你的表面變得多麼惹人討厭,都值得被原諒。
畢竟,這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生著巨大的改變。
我們誰也不知道,在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什麼,可是當它來了,我們能做的只有面對。
曾經她只會逃避,可現在,她學會了面對。
“明肖,你願意幫我嗎?”
籃球賽結束後,大家嚷著要去聚餐,公司裡的小夥子們居然拉上了向琛,還一口一個姐夫叫得特別活躍。
自從上次之後,似乎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事情,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向琛溫文爾雅的點頭微笑,被眾人圍著朝前走,一幫黃毛小子對他崇拜得很,紛紛跟他討教,想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學點東西。
青雅的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他,嘴角微微揚起。
鶴立雞群,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形容這樣一種場景的。
夏天似乎已經來了,這條街上很熱鬧,每每這個季節便會有大排檔,老闆們在露天放出
幾張桌子,店裡有熟菜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