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震。
“都是我的錯。”
“我沒有體諒到你的心情，但是……我從來都沒有玩弄你的想法。”
“在很長的歲月裡，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的給我命名，親暱地叫我的名字……也沒有人，像你這樣地為我準備一日三餐，輕輕地叫著我的名字，揉著我的肚子……更沒有人每天細細擦拭我的每一根毛……”
“我從沒有人類的主人。”
“我不知道如何跟人類相處，討厭人類的氣味，直到遇見你……強抱了我……”
徐甜甜抬頭，瞪著跟兔子一樣紅的眼。
她的眼淚還掛在臉上，惹得他一聲輕笑。
“是是是，你沒有強抱，都是我自願的。”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臣服在你靈巧又美麗的雙手之下，你超高的按摩技巧，讓我欲罷不能，流連忘返……都差點忘了去上班。”
徐甜甜臉一紅，“滾！說的我好像多不正經！”
“嗯，是我不正經，”他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我想入非非，我就這麼一步步踏入了你的懷裡……不能自拔。”
“你知道的，就跟從沒有開過葷的人類男性一樣，不管之前怎麼道貌岸然，那夜開葷之後，都會變得食髓知味，控制不了自己。”
徐甜甜瞪眼，“我不知道！”
他嘴角上揚，“那我現在告訴你了。因為你摸我，摸得太舒服了，我就逐漸失去了自我。”
“變得無法離開你，變得依賴你，變得每天想要聽見你的呼喚，想要吃到你做的飯，想要跟你躺在一起靠在你身邊，變得你哪天不摸我，不給我梳毛，我就連工作也沒法集中精神……”
“我在你面前，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貓了。”
“我沒有騙你，這是我的本能。”
“我控制不了，甚至怕開口說話，把你嚇跑了，就再也沒法待在你身邊……”
徐甜甜吸了吸鼻子，眼淚不自覺地再次流了下來。
“那你根本不喜歡我。”
“其他鏟屎官，也都對喵這麼做的。”
顧洺的太陽穴狠狠抽搐了下。
而面前的女孩子越哭越兇，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一樣。
“那你更喜歡胖胖，不喜歡我，我找誰哭？”
顧洺哭笑不得。
“我都不知道，有一天要吃其他雄性的醋，還要吃自己的醋。”
徐甜甜瞬間抓著他手臂，張嘴就咬了一口！
“魂淡！”
“大豬蹄子！”
“我喜歡貓，我還能跟貓接吻嗎，還能跟貓約會嗎！我喜歡貓不喜歡你，我還會跟你約會看電影！？”
“你這麼騙我，我不喜歡你……我早就咬死你了！！！”
顧洺嘴角一怔，垂眸就牢牢地把她圈到了懷裡。
長臂緊緊地抱著她。
下巴抵在她腦袋上。
“對不起。”
“以後，除了上班時間……隨便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徐甜甜哼唧了一聲。
把眼淚在他胸口蹭了蹭，小臉埋在他肩膀。
抿唇，眼眶又忍不住有點熱，但還是忍住了。
“這是你說的哦。”
“那看你的表現。你表現不好，我就不要你了。”
“嗯。”
“以後我說什麼，你都聽我的？”
“……只要你開心，不損害自己身體，嗯。”
顧洺說完，就鬆了口氣。
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徐甜甜眼珠子瞬間轉了轉。
“那明天下班之後，我想要去遛貓。”
“！”
“買了牽引繩，從來沒用過，太浪費了。”
“……我給你報銷。”
“不要，別人養狗，能遛，我怎麼養貓，就不能溜了！我就要遛貓！”
“……”
“哇，我就知道你騙我，什麼胖胖還在，胖胖就是你，騙紙大騙紙！明明就沒有胖胖了……”
“……溜……給你溜……”
晚上，堂堂總裁、堂堂大妖怪，認命地拖地、洗碗加換洗床單，終於把徐甜甜哄睡了。
*
第二天早上，徐甜甜起床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眼睛腫了。
跟條金魚一樣的，眼泡浮腫，還有些紅紅的。
她瞬間就回頭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