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總之就是要注意些,保全自己最要緊啦。”
這話與陸景候方才交待的一樣。
我吃了一口冷硬得像鐵砣的饅頭,眯眼笑道,“我聽田大哥的就是了,勞煩你這幾日多多照顧些,我一個姑娘家在外,總有些不便的。”
他撓頭一笑,“哎,其實我幾個女兒都與你一般大,你叫我田伯還好些。”
我順意改了口,笑了笑,“田伯。”
他嘆了口氣,“我出來這許多時日,與我女兒們好久都沒見了,看到你竟有些親近,”他說到此忙笑道,“小姐莫覺得我高攀,我老田說話就是口直心快的。”
我索性把饅頭放在了一邊,“田伯說哪裡話,您這些一說出來,更是讓我安心多了。”
我強忍住沒問他到底京中其他失蹤的女子是不是與我同行,還是早已經被送到江南了,我抿了一小口水,還是先裝著萬事不知隨機應變罷。
他見我饅頭放在一邊,知道我是吃不下,起身道,“這東西冷成這樣也卻是不好吃,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尋些熱的來。”
我的確是感激,忙謝道,“多謝田伯了。”
他走後才不過半刻,門口竟緩緩踱進來一人,我抬眼望去,淡淡道,“阿玄,此行貴幹?”
秋意漫溯篇 二十章 險象叢生
海風大了起來,於耳邊呼呼作響。
她似有滿腔怨念不得發,死死盯住我道,“你真是有天生的魅力,男人你是見一個迷一個。”
我想了好半天才知她指的是什麼,好笑道,“你想多了罷,人家只是善心發作,與我去找點吃的,算不了什麼。”
她道,“誰與你說阿田了!”
我一怔,“那你是在說誰?”
她正要開口,卻是老田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誒誒誒,開水開水開……”
卻是話音未落地,一聲銅鑼鍋的聲音破天而起,我望著一臉目瞪口呆的老田與一身冒著熱氣連頭髮梢都在滴著湯汁的阿玄愣了愣,半晌的寂靜後,阿玄氣急敗壞地就要動手,我慌忙跑上前去把老田往邊上一拉,雖是不敢回頭,卻是盡力大聲道,“你被這湯湯水水的潑到,還是快回去用冷水敷敷罷,再換身乾淨衣裳,他並不是有心,你多海涵些。”
她不依,腳定在那邊不走,我轉過面去,“你若是將他傷了,誰來打點這些?”
她總之是不聽,單手舉起成掌就要衝我迎面劈來,怒道,“你若擋著,我頭一個便要打你!”
老田大喊道,“你公子是吩咐過的,說是未到江南之前,誰也不許動她!”
阿玄的手急急一收,從我身後反手一拿便將老田的左臂鉗制住耍起潑來,“既是不能動她,我今日就拿你出氣!”
我苦於不會功夫,只得在旁邊抄起一條長板凳對著阿玄的腰掃過去,她回身一旋踢飛了它,我雙手虎口一麻,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阿玄輕蔑一笑,“小兒科的把戲,還敢來對付我?”
老田已是被她提起來抵在船壁上,因呼吸不得面色醬紫,還記得與我安慰道,“無事,你不必擔心……我是被請來做工之人,她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我心有不忍,惻然道,“阿玄,他本不是有意,你何必得理不饒人。”
阿玄只是心中有氣又不敢對著我發,抽手將老田往船艙外一扔,我趕出去時,她已是攀著架梯去了另一艘大船上。
我急得幾乎要團團轉起來,身邊並無可以傳話的人,去找陸景候都是不得其法。
情急之下,我顧不得老田讓我不要出去的忠言,跟上去攀著架梯便握住往那大船上爬。
管它什麼臉面,我只擔心阿玄氣急之下將老田傷著,且不說我這幾日要他安置著,單說老田本就不是心壞之人,只是誤將湯水潑到阿玄身上而已。
船開得有些快,更顯得海水流動湍急不已,我本就怕高,此刻手腳並用攀在這長且高的架梯之上,離方才的小船有幾步,離面前的龐大大船也有幾步。
進退不得之時頭頂似乎傳來一陣巡視人手的腳步聲,我先前就嚇得手腕發軟,只想快些到安全的地方,此時聽了人聲,早把田伯的囑託忘到腦後,硬著頭皮仰首朝上面喊道,“誰路過了,勞煩搭把手帶我上去。”
上面有了響動,有個男的低身看過來,我皺臉笑道,“大哥,救命。”
他眸光有些閃爍,遲疑半晌將手伸過來,我咬牙剋制自己的顫音,小聲道,“我不敢鬆手。”
他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