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讓我猜猜看,王爺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成了喪家之犬?”
幽王大怒,揚手打了個程瑤一個耳光:“住口!”
程瑤捂著臉頰,忿忿瞪著幽王。
幽王甩甩手,忽地笑了:“果然,你是個聰明的。”
他往前踱了幾步,把一簇桂花折下,轉身輕輕別在程瑤鬢旁,淡淡道:“你猜的不錯,本王現在正被追殺,是特意來尋你庇護的。”
程瑤美眸大睜,一張臉立刻白了:“王爺,您找我一個婦道人家作甚?”
“婦道人家?”幽王喃喃念著這幾個字,輕笑,“你這個婦道人家,可不是普通婦道人家。事到如今,本王竟想不出比你這更好的去處了。”
程瑤暗暗吸氣,勸道:“王爺還是趁早離去吧。您在這裡,萬一被世子發現,你我二人就都完了。”
“呵呵。”幽王似笑非笑看著程瑤,“被世子發現?義妹,你這話蒙別人還可以,想蒙本王卻是不能。韓止曾是本王的伴讀,本王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你這才女的名頭是靠抄襲古人詩詞得來,以他那愚蠢自傲的性子,還能與你如膠似漆?義妹,你恐怕獨守空房很久了吧?把本王藏起來,不是剛好?”
幽王一連幾問,逼得程瑤說不出話來。
“本王又累又餓,義妹還是趕緊好好安頓我吧。正如你所說,一旦被人發現,你我二人就都完了。”他上前一步,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拂過程瑤消瘦面頰,“你總不想繼抄襲古人詩詞之後,再背上與男人通姦的名聲吧?”
程瑤渾身輕抖,許久吐出一個字:“好。”
她壓下心中厭惡與悔恨,對幽王道:“王爺先等等,我支開丫鬟您再進來。”
一番安排,幽王坐在裡間床榻上,大口大口吃著點心,吃完後調笑:“義妹,沒想到國公府還挺厚道嘛,雖冷落了你,吃食上並沒苛刻。”
“王爺吃完早些休息吧,我去睡美人榻。”程瑤垂眸道。
幽王伸手把她拉過,翻身壓在了床榻上:“睡什麼美人榻。韓止總歸是不來的,閒著也是閒著,還是讓本王替你一解寂寞吧。”
“嗚嗚嗚,王爺,你不能——”
“你再喊,丫鬟們該聽到動靜了。”
程瑤身子一僵,停止了掙扎。
幽王埋下頭來,抬手放下了床幃。
二人各有肚腸,卻在這一方小天地裡繾綣至天明,方雲消雨歇。
幽王府與沐恩伯府忽然被包圍搜查,一日之間各個府上就得到了訊息,議論紛紛之餘,轉日上朝,大臣們面對昌慶帝鍋底般的臉色,一個個老老實實,沒用多久就趕緊散朝閃人。
昌慶帝回到乾清宮,臉色依然難看得厲害,問宗人令:“鄧安那邊,可交代了?”
宗人令搖頭:“鄧安堅稱不知道幽王身世一事。”
“他伺候了華貴妃二十多年,會不知道此事?再嚴加拷問,若依然執迷不悟,朕滅他九族!”
待宗人令退下,昌慶帝一屁股坐下來,心中惱怒無法言喻。
幽王跑了,沐恩伯丟下老父老母和府上一干女眷,也跑了,更重要的是,他臨走前還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妻子。
這不是做賊心虛、殺人滅口,是什麼?
可惜的是,華二父子雖被抓了回來,現在依然不見沐恩伯與那個野種的身影。沐恩伯府上下一百多口,竟無一人知道當年的勾當!
“傳令下去,嚴守各處城門,全城從西至東,一寸寸搜查,務必把那二人給朕找出來!”
就算事情確鑿無疑,他也一定要知道當年的來龍去脈,看看那個賤婦是如何瞞天過海的!
昌慶帝推門走出御書房,步履沉重向慈寧宮走去。
“見過陛下。”
昌慶帝抬抬手:“起來吧,不必向太后稟報了,朕去看看皇后。”
他徑直去了馮皇后那裡。
馮皇后臨窗而坐,只是轉轉眼珠看了走進來的昌慶帝一眼,就又轉頭看向窗外樹梢一對嬉戲的飛鳥,看到趣處,呵呵笑起來。
昌慶帝坐在馮皇后身側,沉默許久,從背後伸手搭上她的肩膀:“真真,朕對不起你。這些年錯把魚目當珍珠,卻害自己的嫡子流落民間,還任由華氏那賤婦享受榮華二十餘年。是朕糊塗了,你一定怪我吧?”
馮皇后身子僵硬,一動不動。
“真真,你早些清醒吧,朕一定好好對你,彌補這些年的過失。你不知道,每當朕看著你這個樣子,再想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