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俯下身去,同樣乾燥的唇瓣輕輕印上了靜瑤慘白的唇瓣,輕輕地,柔柔的,生怕弄醒了她,眼淚止不住地流落,心裡面不斷地冒出心酸和痛苦,以及在路上一直壓抑的擔憂和害怕,和剛才一直在強裝的鎮定的偽裝在見到靜瑤的那一霎那,全都破碎成泡沫消散在空氣之中。
花瑾軒瞥眼望向了一邊,然後搖頭望天,硬是將要落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都出去吧!”聲音中無論在怎麼掩蓋,也聽得出花瑾軒的哽咽與難過,以至於讓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脆弱,有些柔軟,讓門外的人皆愣住了。
這是她們那個性子陰晴不定,嗜血冷酷的主上嗎?該不會是她們耳朵出現幻覺了吧?
但是一看到主上臉上掩飾不了的痛楚時,都紛紛默言攙扶著受傷的同伴下了樓去療傷了,索性逸王爺下手不狠,否則的話她們還會有命在嗎?
答案是不會。
就在花瑾軒要踏出房門的時候,眼角一瞟,就看見了冷墨殤起身走向他的身影,他站住了,只是沒有轉過身。
“花瑾軒。”冷墨殤低低地聲音響在房間裡。
花瑾軒沒有反應,被他認出來是遲早的事,所以沒有感到吃驚訝然,很平靜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我知道你並不如表面上的那麼簡單,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就是快馬加鞭趕到萬安城,主持大局,助萬安城平安度過這次的戰爭。”冷墨殤也不費半分口舌,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花瑾軒終於回過頭來正視著冷墨殤了。
這時的他沒有了往日的神彩,銀色戰甲上凝固著黑紅色的血跡,還有一些是剛剛在樓下打鬥的時候濺上去的鮮豔的血跡,兩種顏色的血跡摻合在一起顯出兩種極端的視覺色彩,但是卻更加增添了面前這個男人鐵血弒殺的氣質,剛才他進來的時候不注意看,現在近距離一看,發現他的臉上有許多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有些已經開始結疤了,有些還往外冒著細細的血流。
皺眉,“路上遇到襲擊了?”看來泗淨城和萬安城同時發生的事情很不簡單,但是這一切都是誰在後面操控,誰又會有那麼大的手筆,能讓玄嵐國出兵的人定時料定了冷墨殤會來泗淨城一樣,要不然的話一路上怎麼會埋下了那麼多的陷阱與殺手阻擊他?
眼再一看明顯受傷但是卻不重的冷墨殤,花瑾軒嘴角狠狠地一抽,能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從萬安城殺到泗淨城,而且還只是受了這點輕傷,要是他的話,估計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吧!
心裡感嘆的同時也在欽佩著這個男人,他的鬥氣到底是有多高才這樣來到這裡的?
“嗯,一些無名鼠輩而已,不足畏懼。”冷墨殤扯唇不屑地笑道,手有意無意的捂住了腰間。
妖媚透著擔憂的眸子在透過粉色帷幔看著床上那個朦朦朧朧的身影,再想想靜瑤之前救了他一命,而且還是他心心念唸的妹妹,就衝著這個他也會答應的。
“我答應你。”緊抿地薄唇輕啟了一條薄縫,清細入泉眼之中冒出的淨水一樣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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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最毒婦人心啊有沒有(萬更)
第七十三章 最毒婦人心啊有沒有(萬更)
“那…”花瑾軒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一定知道冷墨殤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
“生死相隨。”扔下四個字,冷墨殤就轉身朝床邊走去。
生死相隨,好一個生死相隨啊。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是我?我是楚天國的人,你就這麼相信我嗎?你就不怕我和京酇聯合起來破了萬安城喝泗淨城,直逼你們清央國都嗎?”這個問題他很想知道答案,冷墨殤將萬安城和泗淨城的事交給他,是信任還是因為別的?
冷墨殤的腳步一停,“自然是因為信任你,你也不必感到任何的懷疑,直覺。”
“直覺?”花瑾軒明顯不信,這個男人可是清央的逸王爺,戰無不勝,心思緊密難猜,絕不輕易信任別人,一旦信任了,就會百分之百的完全去信任,現在他卻說憑直覺他就將萬安城和泗淨城的生死交到了他的手上,這怎叫他如何去相信?
“對,就是直覺,也許你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得清清楚楚,瑤兒她不會主動和陌生人接觸,連話也不會多說一句,但是那天她卻和你一起坐在天香樓屋頂說話,對你表現出來的態度算不上冷漠也算不上熱情,單單的將你當成了朋友來對待,還有就是我的直覺,覺得你一定會答應的,而且還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