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為什麼一定要殺他?他明明一直都在為他們做事的,不是嗎?
那名溫柔的青年使者笑了笑,很是善解人意道““雖然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我想,解答你這個問題的時間還是可以空餘得出來的,那是因為你已經被玄陰王盯住了哦,因為你太過明顯的自作聰明,導致我們與你的關係十分簡單地暴露了啊,眼下只有先殺了你,才能斷了玄陰王這一條顯眼的線索,當然……我們也只是想多爭取一點時間而已。”
“聖岐,就你喜歡多幹一些無聊的事情,別跟他廢話了,聖主,讓我來動手吧。”拿青冬蟒當寵物的高大聖使,舉著他寵物不斷吐著蛇信的腦袋,朝哈喀的方向興致勃勃地伸了伸。
“剛才我已經賞賜了他了。”聖主道。
他十分平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九人便頓時從眥牙露爪的老虎變成了小貓,紛紛緘默垂首,齊齊退後了一步。
“哈喀。”
聖主走前一步,然後伸出一隻冰冷透骨的手輕輕按在他的腦袋上,哈喀不敢動,或者是已經嚇得動不了,他滿臉的老褶子裡;流淌著驚恐的淚,瑟瑟發顫,唇上血色盡褪。
“我……我只求你,放過他們,放過我的家人吧……”他臉上現出怯弱的討饒的神情,但牙齒對咬緊了。
聖主盯著他的眼睛,冷漠得近乎蒼白的清透面容停頓了一下,他淡淡張噏著粉唇:“如你所願。”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這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猛地撲了過來。
“什麼人?!“
那道身影速度很快,但九聖使的反應亦是不弱的,他們驟緊面色,第一時間出手擋在了瘦弱的聖主身前,但他們所有攻擊皆被另一道驟如閃電勢如颶風的紅影統統擋了下來。
因此,虞子嬰很是順利地拐了一個彎道,便欺近了聖主,她第一時間掰開了放在哈喀頭上聖主的手後,趁聖主尚不及抬眸時,像被激怒的犀牛一樣,將其狠狠地撞倒仰向身後的長鬚枯草藤地上。
呯!
這一聲重響倒地,枯草藤被撞得枝葉亂顫,那些潛伏地底下的螢火蟲似受驚一般飛舞而起,朦朦朧朧的草叢之中,無數只螢火蟲一閃一閃,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燈,織成無數條縱橫交錯的綵帶。
聖主的確如他那纖瘦柔弱的身材一樣,這一撞幾乎令他神魂魄散,胸膛處一陣窒息疼痛,他氣促地喘息幾息後,心中遽閃過一絲暴戾陰森的冷意,正準備動手之際,卻不想,剛抬眸一看,螢火蟲漫天飛舞,朦朧又柔和的光線映亮了他前的一切,便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是的,十分熟悉,就像他的臉。
“……我的臉,怎麼到你那裡了?”他微瞠著眼睛,凝盯著伏壓在他身上的人,脫口而出。
虞子嬰目光就像一柄細緻又敏銳的冰冷手術刀,在他的臉上不斷地來回劃拉著,就想找出在這相似的麵皮底下究竟隱藏著有什麼是跟她一樣,又有什麼是跟她不一樣的東西。
☆、第四十八章 求你千萬別認出
“你的臉……還好好地待在原位,這是我的臉。”虞子嬰將注意力拖離開他那一張跟她等同式的臉,迅速恢復了冷靜與沉著,聲音低而譏地清晰開口。
“是嗎?”聖主那一雙黑得過份眼睛依舊膠著在她的五官面目上,語氣透著些許神不在焉,細緻地雕刻著,模擬著,探索著,對比著,思索著……比起虞子嬰剛才有過一段時間的緩衝期,聖主是直接被視覺給衝撼了一下。
“你在看什麼?你又看出了什麼?”虞子嬰雙掌像螳螂的鉗子一樣牢牢鎖住他的手腕,居高臨下,如冰透澈的目光攫住他的,不允許他躲閃逃避:“你叫什麼?你……認得我嗎?”
想聖主自出生以來,這應該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與人靠得這麼近,也是第一次與人肌膚相親,她那跟他相近似的溫度令他辨不清楚彼此的區別,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令他興不起對她牴觸的心理。
原本的冷凜殺意都不知不覺消彌得一乾二淨,化成一片茫然跟……心悸。
這也大概是他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的少女給挾持住,而且這個犯人還長著一張……跟他相似的面孔。
……她不斷反覆地問著同樣意思的話,像審訊一樣嚴肅,然而,聖主臉上竟沒有半絲不耐,也沒有被冒犯了的怒意,那雙黑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乖得不像話,完全不像是剛才那個高傲冷漠空洞的聖主。
“聖主——!”
九使雖然被*一力阻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