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虞子嬰而說,若她遇到這種情形,隨便一個轉念便有十條計謀讓自己逃脫這種捱打的命運,比如她可以拿小狼國借勢來威脅他們,或者她也可以拿一些讓流民們感興趣的秘密來交換,亦或者拿一些實用的財物或食物投誠等等,這每一樣都能夠讓這群流民他們投鼠技器。
畢竟比起心機深沉的人,這一群流民根本就不具備玩弄智謀的能力。
他們的想法一般很簡單粗暴,要求也簡單明瞭,就如同他們現在的做法一樣。
但是……他為什麼要逆來順受?
這……好像哪裡出了一點問題,而她暫時沒有打出問題的關鍵樞紐。
虞子嬰細緻地觀察著*,她此時的目光就像一個微型放大鏡,將*的一切無限放大,用一種嚴肅認真的科研在態度進行剖析分解。
他的神色有一些不對勁,既不像玩世不恭的輕桃隨意,亦沒有被人毆打的憤怒冷意,反而像一個無力反抗之人,面色空洞而蒼白,整個人似墮入深淵一般失去了顏色,唯有從薄紗內隱約透出的雙唇帶著一種妖異的腥紅,就像邪惡的靈魂,衝出了軀殼的廢墟,準備開始一場神聖的血祭。
他眸色深邃如不斷迴圈的黑色漩渦,最深處流動著一種不知從何而起刻骨的痛苦與絕望,譏誚的憤恨與悲涼。
這種感覺很淡,很飄渺,若非虞子嬰感識很強大,或許只觀察於表面,而無法探識於其更深層的部分。
……他入戲還真快。
這時,摩羯像是感應到虞子嬰那專注凝疑的視線,他轉過頭看向了她,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那一眼,他眼底的神色,令虞子嬰有了片刻怔忡,然後像發現了一件什麼滑稽的秘密一樣,扭曲了表情。
這時,突然從人群之中跑出一個半邊臉帶著青胎記的年青人,他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塊質地堅硬的稜角尖銳的石塊,約成年男子兩個拳頭大小,高舉過頭,將尖銳的部分放在前,一臉憤恨殺意地朝著*衝去,他的目光如�